就像我剛進入陣法之內第一眼目睹真容那般,我們從浮石道進入陣中來到的地方竟然是一個位於山巔的經過人為的圓形平台,在平台見方幾個平方之類,肉眼之下完全沒有半點稀奇可疑之物。
陳青說:“這個地方怎麼什麼都沒有啊?”
付洪山說:“按理說的確該存在點什麼……”
“那你說該存在點什麼呢?”江一龍反問。
付洪山說:“至少得有些像樣的東西吧?”
費了好大的氣力才進入陣中,卻見四周空空如也,怎麼讓人心裏舒坦?
胡青國來回輾轉,從興奮到徹底失望,眉頭緊皺,一副像是大家欠了他錢似的。“這到底又是玩的什麼花樣,真的有這個必要?”
江一龍說:“小胡爺,你難道還沒有發現這個陣法的驚奇?你要知道剛才我們在浮石道四周是什麼情況,現在我們所看見的又是什麼樣的景象?”
胡青國說:“是,我是驚訝這玄門法術,能夠從無變有,從虛變實。但這與我們現在又有什麼用呢?不,不會的,就像肥彪說的一樣,這裏總應該存在點什麼。”他話音落下的同時,再次將視線環顧,卻就在這瞬間,他突然發現了一道延下的階梯,而階梯的去向便是下方的山青綠水之間。“肥虎,跟我下去探探情況。”
說實話,在進入陣法之內,當我親眼目睹眼前周遭,我突然沉迷了其中。因為,我很清楚,依著我和江一龍的道行,就算是兩人合作,也絕對不可能擺出類似的陣法。由此可見,擺此陣的人道行高淺。
“小胡爺,你們兩個這是幹啥?”突然回首,隻見胡青國和付洪山正準備沿著山道下行,我忙道。
胡青國說:“來都來了,當然得四處看看,否則,這不白來了?”
我記得很清楚,在我第一個進入陣法界限之內第一瞬間,我的確能夠看到四周青山綠水,但我同樣能夠肯定在這頂天的山頂高台四下無路。但偏偏就在這轉瞬之間,莫名其妙多出了一條沿下的山路階梯,豈不奇怪麼?
我再次看了看進入陣法的方向,左右兩束熒光依然清晰,旋即衝著他們說:“小胡爺,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胡青國不以為然說:“你放心,我們用不了多少時間,就在附近轉轉。”
我突然加重了說話的語氣。“你很清楚,這是陣法之內。我再明確的告訴你,你選擇的這個方向將會是一去不返的歧途。”
胡青國帶著付洪山打頭陣,但聽著我突然說了這麼一句,剛準備踏下的腳立刻收了回來,怔怔的看著我問道:“你該不會是嚇我吧?”
我笑了笑,說道:“天地萬物生象,亦真亦幻。能夠布出此陣的人,自然道行高深不言而喻。然而,我現在要告訴你的是,除了眼下我們踏下踏著的實地之外,一切的一切都是幻,都是假。”
付洪山說:“你看這山,這水,這路……”
江一龍說:“要不你試試看……但我還是希望你不要賭氣試,因為,我可以肯定,一旦你沿著這條路走下去,我和小師弟就算是窮盡所學,恐怕依然連你屍體都找不回來。”
江一龍很平靜的說道,完全聽不出半點玩笑。然而,他的確他並沒有開玩笑,所說的都是目前在我們掌握之內的事實。倒是胡青國和付洪山此時被嚇倒了,原本打定的主意立刻扼殺於搖籃。
羅蘭說:“的確是太不可思議了,就算明知道這四周是假的,可竟然假得如此真,而且,這裏的山水風貌,竟有種讓人想要在這裏住上一輩子的念頭。”
白靈說:“幻象就是幻象,不必再過迷醉。因為,在我們進入陣法之中,其實我們已經無法完全掌控自己,反倒變成了被陣法掌控的受害者。”
陳青接嘴問:“白小姐,你說這話好像有一點矛盾啊。”
白靈說:“其實並不矛盾。詳細的說,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況且現在不合時宜。我就簡單的打個比方,以此讓你們固守本心。我們現在就相當於進入一盤棋局,掌控棋局的並不是我們,而是當初布陣之人,也就是現在我們所麵臨的這個陣法,其次,我們隻是棋盤上的棋子,一步錯,步步錯。除此之外,我剛才略有感悟,這個陣法似乎能夠窺探出我們內心,稍微有一些思想變化,陣法便會跟著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