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蹙了蹙眉,旋即說:“也就是與江一龍之前猜測沒有毫厘差別了?”
我說:“可以這麼說。我們剛才去的地方不論是整個古墓座建的位置還是以長仙殿為準,都是位於南。東眺北樓,西看山。南坐法台,北往仙。所以,綜合判斷,應該是修行的法台。”
羅蘭衝著江一龍豎起大拇指,讚道:“你可真行,事先就已經猜中了,要是我們早些信你,也不至於遭這一趟罪了。”
江一龍說:“也不能這麼說。我也是突然一想,完全沒有把握的猜測。不過,現在看來這東南西北果真與石門上上下聯有密不可分的聯係。換一句話說,石門上的門聯,其實已經非常明確的告訴了我們古墓中心的完整布局。”
胡青國接道:“就算現在確定了正南方位是法台,可我們之前也討論過這個問題,這東是什麼?這東眺北樓,也就是在長仙殿正前方,哪裏有什麼樓呢,還有,最後一句,什麼北往仙,同樣又回到了這個正北位,這個正北位在上下門聯中出現了兩次,肯定有問題。但是,事實上呢?”
我說:“那依小胡爺你的意思是?”
胡青國說:“照我剛才所說的這一切,就已經明顯的超出了正常邏輯。所以,就算確定了剛才我們去的地方就是所謂的法台,也並不能以此為據。”
我想了想說:“就照你的意思,剩下還有兩個方向,一東一西,我們是先去左還是右?”
正北方位隻連接長仙殿的天階平台,正南方位已經確定是法台。拋開長仙殿之外,目前古墓的最中心地帶剩下可查的地方已經非常有限。與此同時,我心裏有一抹期待,也有一絲害怕。
“你們有沒有聞見,似乎有一股血腥味。”白靈突然說。
出於本能,我連忙朝著大家看來說:“是不是又有人不小心受傷了,如果是趕緊說,被陰鬼傷了不及時處理後果很麻煩。”
眾人趕緊周身檢查,除了之前有過的傷勢之外,一致的搖頭否認。
我從來不懷疑白靈嗅覺判斷,正準備開口,白靈搶先說:“並不是在他們身上。這股血腥味很腥,應該離現在的時間很近。”
我們嚐試的聞了聞,根本聞不到絲毫腥味。
白靈又說:“如果判斷沒錯,應該是正前方,也就是長仙殿的正前麵。”
白靈脫口一出,眾人臉色頓時異狀。很顯然,我們都知道長仙殿正前方就是天階平台,而在天階平台上是一直等候我們的方文虎。
“難道三娃出事了?”
付洪山說話同時,拔腿就跑,我們緊跟其後。不過多時,我們來到了長仙殿前的小廣場,視線朝著正對麵看去,天階平台上空空如也,哪裏還有方文虎的影子。
陳青說:“不是說好了讓這家夥留在原地等我們的嗎?”
胡青國沒有說話,不過,他臉色倒是很平靜。
“三娃,方三娃。”付洪山扯著嗓子連續喊了好幾遍,並沒有傳回方文虎半點回應。
“我過去看看。”
付洪山順著浮石路道很快前往天階平台,天階平台空間地方就那麼大一點,而且,隔著長仙殿之間距離並不遠,肉眼之下已經算得上是能夠直觀的看見天階平台上的一切。
付洪山到達天階平台,隻見他半跪著身子,不時的在地麵上拍拍打打,來來回回檢查了好幾遍,又見他像是出神發呆愣了一段時間,而後,他又順著浮石道返回到了小廣場。
陳青說:“有啥發現?”
“三娃不在。”付洪山神情有些沮喪說。
陳青說:“這不廢話嗎,明顯沒有見到那貨,還需要你說。我是問你你有啥發現。”
付洪山說:“我仔細的檢查過,那上麵應該是沒有機關,至少可以判斷並不是在我們離開之後,方三娃不小心觸碰到了機關暗道。還,還有我發現地上有一些血跡,血跡並沒有凝固,也就像白小姐說的一樣,與最近的時間相隔不久。除此之外,方三娃莫名其妙失蹤,他隨身帶的所有東西都一並消失……”
氣氛突然凝固,不安的氣氛縈繞心頭。我們對於方文虎都太了解,不太可能會因為我們離開之後,他擅自去了其他地方,況且,地上殘留著一灘新鮮血跡,已經不難說明方文虎出了事。
陳青臉色沉了下來,就算之前如何嫌棄方文虎是個累贅,但至少他們彼此合作也有很長一段時間,總歸是有一些情誼。“這不會吧。我們剛才去的地方與這平台相隔也沒多遠啊,如果真的有什麼動靜,我們絕對不可能不會覺察到啊。”
“你忘了,之前我們在陣法裏麵,呆在裏麵的時間並不短。”說到這裏,羅蘭麵色愧疚,又說:“都是我,都是之前他因為保護我才受了傷,所以,才因此介懷獨自留下。老天爺開眼,希望他千萬不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