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記憶在腦海一幕一幕浮現,她的一顰一笑,她的愛護,在我完全不由控製的一股腦的湧現。就好像一個裝滿水的氣球,一不小心被紮出了一個大口子。
羅蘭怔怔看著我,眼神中仿佛認為我中了魔。“齊大哥,你這是說什麼胡話,你怎麼可能會認識這具女屍啊。”
我咽了口唾沫,用手電再度在女屍麵部看了一會,說道:“我真的認識她,她叫月芙蓉。就是我之前與你們提到過對宋譽很好的那名師姐。”
對於宋譽的事,江一龍白靈以及胡青國他們都聽我提及,唯獨羅蘭全然不知。“宋譽是誰?月芙蓉……喂,你是不是在亂開玩笑啊,依我的經驗判斷,這座古墓最遲也是漢朝時期,距今一千多年。那麼,照理說,這具女屍被埋在冰磚下麵同樣也有一千多年,你又怎麼可能會知道她。”
我說:“這一句兩句很難說清,總之,我可以肯定她的身份。”
陳青說:“你不要再問他這個問題了。其實,我們早就已經告訴過你,這座古墓真正埋葬的主人就是齊致遠。哦不對,是齊致遠的前世,因為發生了一件怪事之後,齊致遠重新恢複了前世的部分記憶。”
“前世,荒謬。”羅蘭自是不信。
陳青說:“信不信在你,反正我們都信了。”
我不再搭理羅蘭,因為,也正如她所說的一樣,這樣的事太過荒謬。此時,我閉上了眼,努力的想要拚湊那些前世記憶,是否有任何遺漏。然而,在腦子裏完整的整理一遍之後,我所能夠記得的全都是那些親身經曆,除此之外再無其它。
我說:“這不應該啊。”
江一龍說:“你有想到什麼?”
我說:“我能夠想到的是月芙蓉是她師父最寵的弟子,一身修為,而且,她在長仙門內深得大家喜愛。怎麼可能她竟然死了。”
羅蘭說:“都一千多年了,能不死?”
“哎,我指的不是這個意思。”我說:“我是說她死得太年輕……”
羅蘭努著嘴說:“都不知你在說什麼,好像一個神棍,誇誇其談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
江一龍白了她一眼,說:“你能不能不要這個時候說一些廢話。”旋即,又看向我說:“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被你忽略了?”
我說:“我前前後後都想過了,在當時宋譽墜崖前麵的這幾天,她至少都是好好的,而且,在這其間宋譽和她有過兩三次交集……”
“還說不是神棍,編出來的故事,一點都不生動。”羅蘭自顧說。
白靈說:“既然是這樣,那肯定是後來的長仙門發生了什麼事吧。”
“也許是這樣。但是,在我的記憶裏,始終不認為她這麼年輕就死了。”我說。
胡青國說:“你能想到的也僅有那幾天發生的事,其後到底又發生了些什麼,你自然不知情。不過,依我個人來看,她的死極有可能與你有關,也就是你的前世宋譽。”
我說:“為什麼這麼說?”
胡青國說:“宋譽才是這座古墓的主人,她卻埋葬在這裏,單是站在這個角度上就已經與宋譽脫不掉關係了啊。還有,你們看這座房子,外麵看起來普普通通,在內部全都是用的冰塊,而且,在一層冰磚之下,同樣都是寒冰,女屍被這些寒冰覆蓋,這必然是宋譽的意圖,無非隻是想保存她的屍體吧。”
付洪山接道:“沒錯,她的死肯定與宋譽有關。另一個方麵來看,這個叫月芙蓉的肯定是宋譽非常在乎的人,要是不然,也絕對不會花上這些手段,並且,死後還將她的屍體存放在古墓內。”
我說:“算了,不要在這個問題上耽擱時間。反正這裏仔細檢查,除了有她的屍體外,別無其它。咱們還是抓緊時間去最後一個地方吧。”
表麵上,我像是個沒事人。但是,當我的視線落在月芙蓉五官上,內心深處像是被針紮那般心疼。宋譽是我的前世,換言之就是我自己。在記憶之中,月芙蓉對我的愛慕雖然並沒有明確的表達,可是,在那山崖之時,柳青最終說出了所有一切……
突然,我有一種想法,她的死必然和前世的我有關,但是不是與柳青同樣有關呢?
可能是受到剛才我們冷落,羅蘭不高興的自顧退出了冰房子內,可是,沒過一會,她突然大喊了一聲,立刻驚動了我們所有人。
我們緊跟著出來,隻見羅蘭怯生生的躲在紅柱背後。
江一龍說:“你這又是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