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龍拖鬥著僵屍,陳青和付洪山躲在一旁,不斷的替他呐喊加油。而我和胡青國以及白靈現在的視線,毫不掩飾的鎖定在了三個立著的柱子上麵。
兩口箱子,一具棺槨。那麼,不用猜,中間那具棺槨一定就是我的前世宋譽的屍體吧。而左右兩口箱子,極有可能是生前是喜愛的陪葬品。
我不知道我的判斷具體是否屬實,但是,我餘光看向胡青國,他眼神中的意味倒是與我想法一致。
白靈的臉色依然有些緊張,我說道:“別擔心,就是一隻小僵屍而已,大師兄就能對付得了他。”
白靈說:“我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上麵的棺槨。”
胡青國接嘴說:“這有什麼好擔心的,不就是齊兄弟前世的屍身而已嗎。”
白靈說:“或許是。不過,你們難道忘了,東眺北樓,西看山。這西看山,這裏並沒有所謂的山,然而,你們看這三根柱子。”
羅蘭說:“兩低一高,低的高度相當,這麼看還真的就是個山字。但是,這能代表什麼,無非隻能說明西看山,看的就是這三個柱子罷了。”
“可能是這個意思。”我剛剛脫口,又忙道:“這除了像個山字之外,你們再看更像什麼?”
胡青國說:“除了像個山還能像什麼。”
我說:“香。”
“香?”胡青國說:“香是這麼寫的麼?”
我說:“我是說是像點的香,不是字。人怕三長兩短,香忌兩短一長。”
胡青國說:“我是聽過有這個說法,但是,這與我們現在有什麼關係?”
羅蘭瞄了一眼江一龍的戰況,也附和說:“我也聽過,而且,我們館長以前還給我講過一個很玄的故事,說的就是兩短一長。”
我說:“我倒是知道三長兩短兩個說法。第一個說法是春秋戰國時代,鑄劍大師歐冶子鑄過三把長劍(純鉤、巨闕、)和兩把短劍(勝邪、魚腸),鋒利非凡,由於戰國亂世,諸候紛爭,劍常用作行刺諸候王僚之武器,所以三長兩短常成為意外也形容是災禍。其次,這三長兩短與棺材有關,棺材是由六塊木板組成,棺蓋為天,棺底為地,左右兩塊棺材板為日月,這四塊板子是長度差不多的長方形木板。而死人頭頂那塊板和腳下那塊板叫彩頭和彩尾,這兩塊板就要短很多很多了。總之,三長兩短不是好兆頭。”
頓了頓,我又說:“這當然隻是無關緊要的題外話,真正問題的關鍵在於,這兩根柱子的的確確低矮於中間這根柱子,也就形成了兩短一長,而最中間柱子之頂又放的是棺槨。”
羅蘭說:“這又說明什麼?”
我說:“我也不知道到底這說明了什麼。但是,我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這個預感告訴我千萬不能碰這口棺槨。”
胡青國沉了沉,說:“齊兄弟,我覺得你太過擔心了。要知道,如果不出意外,裏麵躺著的那個就是你的前世。難道你認為前世的人還會禍害今世的你不成?”
羅蘭又在嘀咕說:“你們還真是的,什麼前世今世,又胡編瞎話。”
在這短時間內,我們的注意力並不在下方打鬥。但當我們剛剛回神觀看打鬥的同時,隻見僵屍巧妙的避開了江一龍的攻擊,緊接著竟然靈巧的飛踢了江一龍一腳。
這一腳之力我不知道到底有多大,但是,隔著這麼遠,我能夠非常清楚的聽見江一龍胸口骨頭擠壓聲響。他麵色痛苦,張嘴便吐出一口鮮血。
我慌道:“大師兄,你傷著了?”
江一龍說:“太大意了,沒有想到被他鑽了空子,不礙事,不礙事,好像隻是斷了一根肋骨而已。”
一聽到這,我哪裏還能放得下心,趕緊衝了下去,一麵戒守著僵屍,一麵將江一龍攙扶起身。可我不知道江一龍到底是哪根神筋不對勁,在我將他扶起的同時,他突然猛的用力將我向後一退,並喝道:“滾開。”
我好心前來相幫,他竟然如此嫌棄。頓時,我心裏有一股強烈不滿。然而,在這不滿的背後,我仿佛剛才注意到江一龍的眼神不對勁,到底哪裏不對勁,一時我卻又說不準。
陳青說:“齊致遠,他都說了他能搞定,你就在一邊歇著不行嗎?”
我沒有搭理他,而是死死的將視線鎖定在江一龍的身上。隻見他奮起一擊,手中桃木劍當空劈下,也不知是江一龍力道太過,還是其它什麼原因,當這一劍實打實的劈在僵屍的後背,竟然直接斷成了兩截。法器一損,僵屍的反擊不再像之前那般受限,他移動極快,就像是插上了翅膀似的,不等江一龍回過神,先後兩擊實打實的落在了江一龍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