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胡青國還有一絲人性,或許,這也是他最後的人性。
但說實話,處於當下麵臨的情況,類似的問題並沒有在腦海多餘停留,有的僅僅隻是對眼前未知更多的揣測。
“撬?真的去撬啊?”
陳青有些慫了,就連站在他旁邊的付洪山也跟著慫了,但付洪山卻接嘴說道:“小胡爺說得對,該撬就得撬。”
陳青腦子一根筋,說道:“那萬一三娃沒在裏麵呢?”
他這麼一說,我們跟著後背一陣發涼。
我們的的確確是站在最保守的層麵來分析這一層未被捅開的窗戶紙。以我們當前的情況來看,隔著這一層窗戶紙,可進可退。這進,後果未曾可知,這退卻是心有底細。
“你個狗日的,都這個時候了還非得說一點……說一點這些毛皮事。”付洪山頓了頓又說道:“趕緊的,照小胡爺說的把棺蓋給撬了。”
在場的我們沒有一語一搭,保持著對未知的冷靜與沉默。陳青有意的看了我們一眼,他眼神中的意識好像是想要讓我們在這個時候說上一些關鍵的話,又或者是希望我們來扭改目前局麵。
陳青喉結一陣蠕動,看了看胡青國,胡青國側臉一旁,視線死死鎖定在圓柱台上方的棺槨。他似乎又有些無奈,再次看向付洪山說道:“你上。”
付洪山一怔,忙道:“你狗日的,平時有好事咋不想著我,一有點事就把我推出來。別廢話了,你趕緊上去……再說,你狗日的剛才就上去過一次,這一次算是輕車熟路,不就撬個棺蓋嗎,這些年我們也幹過不少啊?難道是手生,膽子越變越小了?”
被付洪山一說一激,陳青狠狠瞪了他一眼,似乎是賭這口氣,又或是必須要在我們麵前完美表現一次。索性,他麻利的借搭著付洪山的肩膀,第二次順利的攀上了左邊的圓柱台。稍許停歇,陳青又順著之前用繩索搭好的繩橋一步一步朝著中間圓柱高台順去。
無非三四分鍾之間,所有的動作一氣嗬成,如似古井,沒有任何波瀾逆折。然而,在我們所有人的注視之下,在陳青即將達到圓柱高台邊緣正準備順勢而上站在爬上棺槨蓋的這一瞬間,一陣木質材料相互磨合的聲音陡然傳出震人心魄,陳青一個心神大意,雙手一鬆,直接從繩橋上掉了下來,還好處於他目前的身姿高度,落差並不大,並沒有任何摔傷。
陳青忙道:“你們聽。”
聲音在這一刻發出,遍及整個空間,無可厚非。但陳青如此強調一次,卻有些讓人生厭。因為,此時此刻,我們所有人的視線在鎖定棺槨蓋的同時,已經非常明晰的看見棺槨蓋神奇的懸空抬起,在抬起差不多四五公分左右,整個棺槨蓋好像是在魔法範圍的控製下,在空間平移,視線跟隨著棺槨蓋的移動最終落到了右邊的圓柱台。
整個空間的氣氛突然凝固,凝固得甚至讓人隻能聽見心髒嘭嘭的跳動。
詭異,詭異得讓人毛骨悚然,詭異得讓人甚至希望這一切都不是真實的。
我喉結蠕動,想說什麼,但想說的話生生的就哢在了這裏,最終又隻得咽了回去。我不知道此刻其他人麵部神情,甚至是心理想法,我隻知道當我的視線從已經平穩落在圓柱台的棺槨蓋時,又隻得本能的將視線移回到了中間圓柱已經被莫名其妙開啟棺槨蓋的棺室。
一秒兩秒……直至半分鍾左右,空間氣氛是凝固的,被莫名其妙掀開的棺槨蓋的棺室也沒有什麼異狀。但即便如此,突然在我們親眼注視之下出現如此一幕,已經遠遠的超脫了我們意識的空間。
如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