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狀的變化,是我們所有人預想不到。鑒於這期間為止,我們目前依然安好也無其它變故,心中的恐懼和害怕也隨之降了下那幾成。然而,這時白靈莫名其妙脫口一句,剛鬆下的膽顫神經再次給繃緊。
“什,什麼希望不大?”
不必計較到底是誰反問了白靈這一句,因為,這一句話同樣是除去白靈以外所有人心裏共同疑問。我不由控製的將視線轉移到白靈,希望她能夠立刻給予一個肯定的回複。可是,此刻的她眼神呈四十五度斜仰上方,隨著她視線的盡頭正是中間圓柱高台棺槨……
“說得好!”
三個字,僅僅隻是三個字,果斷,平淡,甚至充滿了一股濃烈的火藥味。恰在眾人心中疑惑不解的同時,這三個字如似晴天霹靂雷耳炸響,將整個空間的氣氛再度的提升到了危機的邊緣。
我心裏的起伏比那古井漣漪更甚,因為,在這三個字剛剛響徹不大不小空間的同時,我隻覺眼前一花,那原本背立於我們站立棺槨中的身影竟是鬼魅般從上而下,如似天神魔鬼立於現視眼前,隻是,他依然呈背對姿態。
不能動的僵屍,動了。
既是僵屍,那必然是已早死之軀,三魂七魄已然下了地獄或似轉世輪回。
然而,說話的聲音如此陌生,可以在第一時間肯定必然不是出至於我們熟悉人之口。再則,我相信不止是我一個人看到了他從天而降。
若說以前,從我個人立場來說,安安分分老實過活,倒是沒有真正的與死神打過交道,而唯一的一次,恐怕還是當初與元秋師叔下山那鬼嬰說起。自從此後,老實本分的我,隻是世間一個討過活的無名人。但是,自從與胡青國打上交道,時間前後雖然並不長,可這與死神打交道的次數卻是由一變二,由二變四,似乎呈倍數疊加,不單讓我對自己所學貶低,甚至讓我自己心裏都產生一絲厭惡。
不過,總歸而言,將所有一切疊加在一起,將以前經曆的險惡完全的一件一件累積,好似都不能與當前所麵臨的異狀相提並論。
我張了張嘴,咽了口唾沫,想要說話,可這話到咽喉卻又生生咽了下去。隻因我視線前方不超過三米距離,就是那一個熟悉卻又極度陌生的背影。
“你倒是透徹,看似已知命中歸宿。”他說。
我們不敢接話,是真的因為嚇破了膽。不過,白靈膽子異於常人,可能與她自身身份相當。她臉色雖是難堪,卻將話給接了過來。“正如剛才我所言,生死兩條線,往前可能是死,往後可能是生。但就算現在求生,想必你自是不肯。既然如此,魚死網破又有何妨。”
“好一個鋌而險走,好一個魚死網破……倒是我拙眼,不曾想世間的靈類亦有如此造化。可歎,劍已出鞘,何曾有一二生還。”他說。
白靈的臉色更加難堪,難堪到臉色青紫,難堪到猙獰咬牙。“你,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神?聖?嗬嗬……不敢當,世間人罷了。”他說。
如果時光真的能夠倒流,我迫切的希望回到之前,回到沒有進入古墓之前。然而,當事實擺在眼前的時候,你所迫求的希望恐怕隻有用性命去換取。
震驚,畏懼,回到實際,看似時間短暫,但卻是一段非常漫長的過程。可能是因為對方的聲音已經非常明確的針對白靈的原因,又或許我還是一個男人,好似不由控製走在了白靈的麵前,以我的身體抵擋著那一個讓我們所有人都畏懼的背影。“你不是僵屍,因為,你身上沒有屍氣……難道,你是桃源村的人?”
話已出口,我頓時隻覺腦子慢,嘴笨。在第一次來到桃源村的時候,方文虎和老劉就已經向我們介紹過桃源村的具體情況,僅僅隻是一些老弱婦孺……這第一次到第二次來臨,期間發生了很多事,過渡的時間也的確有那麼長,再則,桃源村出現怪異症狀,所剩的人早已疏散到了外界尋求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