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代的更替,冷兵器的謝幕迎來的火器的獨霸天下,更在幾代人精心研發之中,殺人取命,僅在一刹之間,人人畏懼,人人後怕。然而,當付洪山使出他自認為最厲害的殺人武器對準宋譽為並開了這一槍,眼前的宋譽胸膛衣服上僅僅隻是留下一個槍洞,他的眼神表情依舊。“這是你的手斷?”
僵屍是因為死後渾身僵硬而得名,別說槍械,冷兵器,倘若不能正確下手,壓根不能將其消滅,這一點我相信付洪山在冷靜的情況下應該知情……
見宋譽無恙,付洪山嚇得手中的手槍當場掉在地上,顫抖說道:“這,這該怎麼辦,你們快想辦法啊。”
就算是確定宋譽是僵屍,更是僵屍中的王,那麼,最佳對付他的法子僅僅隻有超高相等的道術,除魔衛道。別說我和江一龍道行低淺,就算真的達到了這一步,但是,奈何法器符籙早已耗盡,無法借力的情況下,同樣隻有站在被動無奈局麵。
可偏偏在這個時候,付洪山冒失率先出手,打破了原有的平靜,我心裏極怕,怕宋譽全當場取走我們所有人的性命。因為,我相信他有這個能力。
彈頭卡在宋譽衣服槍洞間,他漠然的將彈頭取出仔細的看了兩三秒,旋即隻見他隨手一揮,彈頭竟被他隨意的力道生生砸入牆體之內,深度至少有七八公分。“這玩意奈我不得,你可還有手斷?”
付洪山一下癱坐在地,好似已知命中注定,回頭看了看堵在弧形拱門的方文虎,嘴裏喃喃說道:“嗬嗬,方三娃,不久之後,我也便將步你後塵,希望黃泉路上你能走慢些,到時你不寂寞我也不會孤單了。”
付洪山已經完全達到了崩潰局麵,他直腸率性在這關鍵的時候展現了出來,又在盤算全局之中明白了最終的結局,所以,此刻他的崩潰,他對生還的絕望隻是比我們僅僅早了那麼一步。
若是依我脾性,幾次的挑釁,甚至是暗中下黑死,在這個時候,我自是要予以回應。但是,眼前這個宋譽讓我完全看不明白,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他隻是很平靜的將眼神回轉,不再看向付洪山罷了。
宋譽的現身,改變了格局,呈現出了優劣,主動與被動。我們自是呈於下方,單憑眼前這細節,心裏暗暗深知壓根不是他的對手。所有的威脅都比不過性命威脅來得直接,直接到在付洪山神經崩潰的瞬間,竟讓我心裏也想跟隨如此一做,好像隻有這樣委曲求全,說不一定還有一條生路。但是,突然我想到了什麼,滿腦子的害怕思緒憑空消失,而是在白靈拽拉之後鋌身走在了眾人之前,此刻我與宋譽僅僅隻有不到兩米相隔。
我說:“人固有一死,是長是短,是久是遠,終會回歸塵土。或許,我們的壽限已致,但我想要在死之前,在腦子還屬於自我思維的同時,想要知道一些事。”
宋譽說:“你是求死?但我卻不知為何你不想求生?”
我說:“此刻局勢眼前,是生是死完全非我們之能力。”
“哈哈……說得好,說得對。”宋譽笑了笑,說道:“能夠看明白這一點,想必你業已不懼死亡。”
“求求你,放了我,放我走,我發誓,以後直至我老死,絕對不會再踏足此地半寸。”陳青下脆求饒道。
宋譽眉頭微皺,似乎是在沉思,過了好半晌他開口說:“想死往後一步,想活往前一步。”
這句話有些莫名其妙,我甚至一時之間還沒有完全轉過彎來。但與此同時,胡青國和付洪山兩人亦是同時下跪哀求道:“隻要你能饒我們一條狗命,什麼我們都答應。”
宋譽點了點頭,又衝著還沒有像付洪山他們那樣明顯求饒的我們掃了一眼過來,旋即說道:“就算有她在,若沒有我的答應,甚至是魚死網破,這魚是死網卻絕對不會破。”
我心下會意,他無非指的就是白靈,而被他提到嘴上這麼一說,白靈原本手中似乎有什麼動作也在同時收斂了起來。
宋譽說:“你不是想要知道一些事嗎?”
我想了想,說道:“我能在這之前求你一件事嗎?”
宋譽顯得有些不太耐煩,說道:“你的長相神態與我不出一二,但為何性子卻有如此出入。你不必開口,我便知道你是想讓我放了他們?”
我算不上什麼英雄好漢,但我至少自覺不是個小人。處於眼前的局勢,我唯有想的緊要之事,無非就是其他人的生死。“那你能放他們一條生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