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先麵對宋譽懸著的擔心,終於在這一番言論之中塵了下來,整個人就好像洗了一場桑拿一般,舒服至極。
宋譽半天不答,心裏指不定又在想什麼花花腸子,動著鬼腦筋。
我知道這樣長時間拖延下去,對我們不利,畢竟,我們還是肉體凡胎,這一日三餐不可缺少。原本已經在這裏耽擱了太多的時間,所有人背袋裏麵裝的食物,也差不多見了底。
我說:“我們大家都很忙,我給你一分鍾時間考慮。是要我們死,我第一個自斃當場,他們緊隨其後,我倒是樂意為他們引路。要我們活,你就得放我們離開。”
江一龍說道:“小師弟,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很明顯像他這樣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斷的人,自然絕對不會讓我們活著離開這裏的。所以,我個人覺得給他一分種時間考慮都太過漫長,不如你就先走一步,我隨後就到……”
我說:“我沒意見。”
羅蘭道:“我這一生倒還沒活個幾個年頭,雖然是有些遺憾,可是,如果我們能一起赴黃泉,倒也能有些寬慰。”
“你們真是一群無賴。別廢話了,我讓你們活!”宋譽道。
被迫無奈的答應,在宋譽那頭,自不是心甘情願,可我們等到這個消息,倒是如負重釋。
我說:“多謝你的癡情占勝了理智。那就不勞你相送,我們自己會識得出去的路。”
見我們要走,宋譽一個閃身,我怕他耍炸,暗中控製我,趕緊又把手中的匕首橫在了脖頸。“你攔著我們想幹什麼?”
宋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說:“我既然已經答應放你們活著離開,自是不會有半點欺瞞。但在臨走之前,我有一個請求,我希望你能夠答應。”高傲不屑一切的宋譽在說完這番話之後,竟然當著大家的麵跪在了我的麵前,他神情誠懇,臉上絲毫找不到半點狡詐。
可就算如此,我現在的安危代表著所有人的安危,我不能一時心慈心軟,倘若遭了他的道,腸子悔青了都是無用。
我說:“你不這樣,有什麼站起來說,如果我能夠辦得到,看在我們原本是同一個人的份上,我一定盡心盡力。可是,我再度申明一次,對付參祖的事,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你強逼也隻能亦如剛才。”
宋譽站起身,臉色平靜看向我,旋即咧嘴一笑,說道:“你真的不愧是我曾的命魂,雖已轉世卻依然還有這盤頭腦。這樣,我不再為難你對付那隻參精,但是,我希望你能夠帶我一道離開這裏,隻要助我完成我所需求,你放心,天書上卷的研習心德,我會一並相授,保你此生受用無窮。”
天書上卷我拿到手,參悟了半天,也僅僅隻是悟出了一套簡單的玄法。表麵上看,或許我天賦異秉,但實際上或者這正是我是曾經的宋譽有密切關聯。“下卷呢?”
宋譽道:“你可真是貪心,但隻要貪心就好。不過,實話告訴你,我曆時耗盡一生精力,也隻是寫出了上卷內容,這下卷原本有些感悟,可卻已到我的生死大限。所以,你想要的下卷,隻能在你完全領悟上卷之後,自己去悟去參。”
我說:“我姑且相信你所說的話。但是,你自己也知道,因為你二魂七魄瞞天過海逃離了天道,隻能藏身在這座古墓之內,既是如此,我們就算是有心想要帶你一並出去,你依然隻能停留古墓附近。”
宋譽說道:“我剛才仔細想過,既然你們如此固執,我又找不到你們能夠擊破的弱點,為了讓芙蓉起死回身,我也隻能是冒這一次險。”
江一龍說:“那你把你的法子說出來聽聽,如果能行,我們不再二話。”
宋譽看見我說道:“法子還是剛才的法子。”
我聽他脫口,頓時往後退了兩步說道:“你還想打我的主意,就不怕我真的自斃血濺當場?”
宋譽說:“法子雖同,但此法卻與剛才有出入。聽我一一道來,照她剛才所言,的確在最開始我的打算是用我的二魂七魄將你體內的二魂七魂逼出體外,然後合成一體,你齊致遠將不存在這個世界,而我占據了你的身體,我是齊致遠,可真正的我卻是宋譽。我的盤算被你們識破,自然不可能故計重施。但是,眼下我也隻能借助你的身體才能離開這座古墓,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我說:“可讓你與我合二為一,那我就死了,則是你霸占我的身體,做你想做之事。”
宋譽道:“是但又不是。我說得明白一些,我雖然同樣想用同樣的之法進入你的身體,但這次我選擇隻是將天魂附在你的身上,如此一來,既能保住我在古墓裏麵的身體,其二,你與我本是同體,不會排斥我的天魂,便能將帶離古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