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憊勞頓,再加之通往桃源村的這條山道異常顛簸崎嶇,好在陳青他們還算是有開車經驗的人,一路小心翼翼倒是並沒有出任何狀況。
出於對他們的信任,再加之車上的不時的顛簸,導致人的昏睡神經達到了極致。
不知道是不是片刻,也不知道是不是很久,總之,給我自己的感覺是在上車沒過多久,我周邊世界產生了變化,眼見所看見的都是一些玄妙超脫了現狀的事實……
這是夢!
“下車,全部都給我下車。”
陡然間,我回到了現實,那些虛無縹緲的事實頓時空洞查無蹤跡。然而,當我依舊有些迷糊,車窗外傳來的聲音竟然有些耳熟。我揉了揉眼睛,衝著窗外一看,不正是穿著製服的鄭捷麼?
“你,你,你,還有你,你們馬上下車。”
這是一個年輕的警官,年紀頂多二十五六的樣子,即便是穿上了一身的製服,但臉上的清澀依舊可見……
付洪山瞄了瞄四周,又鎖定前方,心裏頓時跌在了穀裏。因為,他很清楚,既然是警察攔路設卡,此刻又強行的讓車上所有人統統下車,無一不是為了檢查車上承載著的物件。當然,車上放著的東西並非是什麼毒品,什麼走私槍火,可偏偏車上的工具對於行家來說,想要一時之間確定我們這一行的身份,那隻是一時一秒之間。況且,據我所記,在之前付洪山他們曾在古墓裏拾了幾樣小件明器放在了包裏。如果此刻一旦被他們所查,這後果誰又有抗得起……
胡青國與我們同乘坐一輛車,付洪山臉色同樣難堪,在聆聽著車窗外警察的喝吼的同時,他轉過頭看向胡青國輕聲細語說道:“小胡爺,這怕是要走火啊。”說話的同時,付洪山已經暗中一隻手伸出了褲兜,而這褲兜裏麵裝著的無非就是手槍。
胡青國的臉陰沉得可怕,甚至是達到了咬牙切齒的狀態,站在他的角度,很顯然能夠一眼看清,有人要整他……“穩到。”
付洪山說:“堵在前麵的就三輛車,都堆在了頭上,陳青那車開足馬力,想要衝破這道關卡是有可能的,要不我給他傳個信?”
“晚了。”胡青國再次咬了咬牙,那牙間的磨合聲響,連坐在後排我們都聽得一清二楚。“照他們的辦,下車。”
“可是……”
“就這樣吧。”
說句實話,這個時候,我其實心裏已經捏了一把汗,生怕胡青國像付洪山那般的衝動,緊接著當著麵對著人民公仆出一次黑手。再往這延續下去,一旦東窗事發,我們豈不是跟著他們成了一樣的亡命之徒了嗎?
車門打開,付洪山百般不情願的下了車,嚷嚷道:“查啥子查嘛,真的是屁事多,我這又不是黑車載私客,車上的都是我朋友。”
一名警察說道:“是不是,查了就曉得,你先站在一邊老實的呆著。”
付洪山下了車,緊接著就是胡青國,不過,在下車前,胡青國刻意的透過車窗朝外看了看,似乎在幾秒時間之內,他眼神之中的陰沉有了一絲轉變。“齊兄弟,你們也下車吧,問題應該不大。”
兩輛車上所有人都在前後不過兩三分鍾齊齊下了車,圍在我們四周的都是穿著製服的人民警察。而這時,一名女人聲氣的警官下著命令要查車,可當這些聽了命令的警察準備查車的時候,胡青國開腔說道:“鄭警官,原來是你呀,多日不見,你可是越長越漂亮,甚至,長官氣勢更是出類拔萃呀。”
鄭捷看向胡青國,眼神之中應該是預測中的平靜,咧嘴一笑說道:“胡二少爺,這麼偏僻的地方遇到你,這還真是稀罕事。”
胡青國說:“既然都是老熟人了,是不是這一套就可以免了呢?”
鄭捷臉色一變,說:“誰跟你是老熟人!來人,給我抽身,查車!”
依著胡青國的能耐知道鄭捷的存在並不好奇,但是,當彼此在身份公開的同時,鄭捷依著皇家的身份想要搜查,這無可厚非,可是,這問題的關鍵就在於兩輛車上全都是一些盜墓的工具,而且,胡青國他們身上還有著家夥。這一查車,事件必然敗露,再查人,這麻煩就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