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龍說:“師父在世的時候,是這麼說過……但這塊玉是邪玉啊。你仔細想想,要不是因為這塊玉的緣故,這周康死後怎麼可能因此滯留陽世呢,不是因為這塊邪玉,周康又怎麼有這個能力控製欺辱宋琳琳他們呢,不是……”
我搖頭打斷,說:“大師兄,你還是沒有完全明白我的話,你先入為主的觀念太強了。雖然照你這麼說,也符合邏輯。但是,你想周康生前是什麼樣的人?他既然得到了這塊玉,玉自然也隻能隨了他的稟性。所以,我不認為是邪玉改變了周康,而是周康自己改變了血玉的本質,從而成了邪玉。”
聽上去好像有些矛盾,而這時時間也不早,江一龍不想與我糾纏,直接說:“好好好,不想和你辨了,你想留就留下,反正,自己隨時長個心眼。”
“你又錯了。”看他不耐煩的樣子,我笑道。
江一龍有些惱了說:“我哪裏又錯了?你說……”
我說:“你先別急。你自己之前不是還說過,我是什麼樣的人,你心裏最清楚。”
江一龍說:“是是是,我是知道,我知道你不是貪財的人。但是,你現在這個樣子算什麼,你倒是給我說個一清二楚。”
我說:“我從開始到現在都並沒有說過,我想要私自將這塊玉佩占為己有呀,難道不是麼?”
白靈聽得也有些糊塗,打斷道:“停停停,你們這你一句我一句,把我都繞得腦子有些亂了。都是男人,簡單幹脆一點,就說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吧。”
我嘿嘿一笑,說:“我剛才所說的一切,說真心話,是不想把這樣上層的玉佩丟棄在這荒郊野外,這有一點暴殮天物。所以,我決定將這塊玉佩留下,但是,並非是占為己有……大師兄,你還記得鄭捷吧?”
江一龍愕然道:“當,當然記得。”
我說:“當初她派人把我們扣在局子裏,無非是想讓我們幫她的幫,在胡青國那裏做臥底搜查證據。而在這期間,縱然我並沒有提過這件事,但是,相必你也曾有過留意她的麵相。”
江一龍眨巴眨巴眼睛,說道:“依她的麵相,她這個年關怕是不太好過……你的意思是把這塊玉佩給她護身?”
我點頭說:“對。我之所以這麼做,共有三個原因。第一,鄭捷是正義,而且,她人品還算過得去。第二,我們白天離開桃源村,鄭捷派人守在那裏,便在那時,胡青國懷疑我們與鄭捷有什麼關聯,況且,一直以來,鄭捷都在搜查證據,想要以法製懲治胡青國等人,這種事,胡青國怕是早就一清二楚。第三,這是因為鄭捷的外公,傅之文。發生在鬼島的事,都是你我以及傅之文不想見到但卻又無力回天的事。但是,傅之文卻依舊沒有食言,還親自送了我們兩件禮物,一麵銅鏡,以及那半張殘畫。銅鏡暫且不提,但是,這半張殘畫代表的意義我總感覺不簡單。”
江一龍道:“是啊。師父彌留之際也並沒有提過我們這半張殘畫到底意味著什麼,隻是讓我們去找覺遠和尚。但是,找到了覺遠和尚,這老和尚依舊沒有告訴我們殘畫相關信息。其實,在這個時候,我已經對殘畫失去了興趣。但沒有想到傅之文竟然手裏還有半張殘畫,而這半張殘畫與我們竟然合成一幅……”
我笑了笑說:“所以,當作是人情,當作是禮尚往來,我覺得有必要讓鄭捷盡量能闖過這個劫。”
江一龍訕訕一笑說:“怪我,沒有像你那麼想得長,想得深,一時不解還險些誤會了你。是我的不對,留下吧,改天我們約來鄭捷,將玉佩交給她。”
白靈歎了口氣,說:“原來繞來繞去是為了那個女警官,你早說不就完了麼。”
我說:“我早說,不是依舊還要和你們解釋麼?”
“好啦,好啦,不要再說了,簡直和女人一樣……走吧,他們怕是等得不耐煩了。”白靈朝著我們甩了一名,率先離開。
一段時間之後,我們來到了最開始擺祭野鬼的地方。劉長河死死的抱著他懷裏的公雞,而中年大叔以及他的同伴也等在這裏,見我們平安無恙返回,開口便問道:“那個家夥呢?”
江一龍說:“宋琳琳是什麼樣的結局,他就是什麼樣的結局。現在,你們可以安心了。”
“蒼天開眼,終於能夠除掉這個禍害。”中年大叔說。
我看了看時間,這一番來回折騰,這醜時即將耗盡,也便是天快亮了。“現在時間不合適,二來我們也沒有什麼準備,答應你們的事隻能等到今天晚上,希望你們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