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野,關於是什麼東西這件事,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麵子上不要深究了?就算是我求你了,好嗎?”
冥野猶豫了半秒,終於還是點了點頭,但他卻依舊不肯放過紅姨,咄咄逼人地繼續質問著。
“你剛才到底在做什麼,真的隻是拿走遺落的東西這麼簡單?”
紅姨眸底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扭過頭來委屈地看著我。
“小雪,你要相信紅姨,紅姨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說完這句,紅姨又緊皺著眉頭看了冥野一眼,最終無奈地揮袖離去!
事情鬧成這樣,我心裏是難受得緊。
自從媽媽去世之後,就沒有人像紅姨一樣處處為我著想。在她身上,我甚至看到了幾分媽媽的影子。
可付明野對我來說同樣重要,所以才在麵對他們倆爭鋒相對之時不知所措。
冥野走近我身旁,將身上的外套披在了我的身上,緩緩地開口:“紅姨一定有古怪,你相信我,千萬別被她騙了。”
一邊是待我情誼深重的長輩,一邊是芳心暗許的情郎,在紅姨與付明野之中,我是真的不知道該相信誰了。
可我又覺得他們倆之中無論是誰都不可能害我。
所以我到底該怎麼辦?
冥野沒給我時間繼續想,而是開口催促我趕緊回房。
“夜裏實在是太冷了,你身體還沒完全恢複,這裏沒有暖氣,你還是趕緊回房去。”
我心想自己是和紅姨偷跑到這裏來的,萬一被值班的護士或醫生發現就完了,還是趕緊離開為妙。
就在我準備起身的時候,突然想起自己沒穿褲子。
“明野,我……你能不能暫時回避一下?”
冥野不明白我想幹嘛,疑惑地看著我。
我羞紅著臉,低著頭用蚊子般大小的聲音對他說:“剛才我的衣服沒穿好,你——回避一下。”
冥野立馬就反應了過來,連連點頭往門口走去。就要邁出門口的時候,他突然停了下來,回頭看向我,戲謔地開口問:“你身體恢複的還好嗎?要不要我幫忙?”
這一瞬間,仿佛火山爆發,海嘯洶湧,滾滾天雷從天而降。
我錯愕了近半分鍾才回過神來,用近乎斷截的句子回答他:“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冥野倒也沒再多說什麼,徑直走出了門外,輕輕地將門關了起來。
我失神地從chuang上爬起,機械地開始將腿套進褲子中,耳畔卻不斷地回蕩著剛剛冥野說的那句話。
心想著,付明野到底是什麼意思?他是真的想幫我,還是覺得我是那種隨便的女人?
穿上衣服走出治療室之後,冥野卻再也沒有說什麼不得體的話。仿佛剛才那一句就隻是普通的詢問,並不摻雜著任何男女間的曖.昧關係。
我們倆一同走回病房,冥野說不放心我獨自一個在醫院裏,非要給我守夜。我擰不過他的堅持,隻能答應。
不知是不是心裏作用的原因,這一.夜我睡得異常地香甜,直到天徹底亮了才從夢鄉中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