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呢？小月哪去了！”
我望著空蕩蕩的街道焦急地問著。
冥野凝了一眼，蹙眉道：“那輛車！她一定是上車了！”
順著他的目光向前看去，遠處的馬路上的確有一輛孤零零行駛著的的士車。
可我怎麼腦子裏並沒有這輛車從路旁開過去的跡象，怎麼會憑空出現這麼輛車子來？
但現在的時間也容不得我多想，小月不知道乘車要去哪裏。現在天色已經這麼晚了，前不久才出過女子夜裏乘車遇害的事件。萬一小月遇到惡徒，她能是對方的對手嗎？
我不敢往下想，心焦急地就像是被放在炭火爐子上炙烤一般。
隻是現在夜已經這麼深了，正好是出租車交班的時候，能不能打到車還真是未知數。
“吱呀——”
就在我糾結著該怎麼去追小月的車時，一輛暗紅色的出租車立馬停到了我們麵前。
這未免也太巧了？
三更半夜，這輛車會不會又什麼古怪？
冥野見我發愣，又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你還杵著在這裏做什麼，不是想看事情的真相嗎？”
我怔怔地點了點頭，跟著冥野就坐上了麵前的出租車。
反正身旁有冥野在，他還有陰陽眼，如果有什麼古怪必定能夠提早發現。
如今最關鍵的還是盡早跟上小月，避免她發生任何意外！
夜裏的馬路上寂靜得仿佛是一馬平川的平原，出租車開的很快，呼呼的冷風不斷地從窗口的縫隙湧入車中。
嫁給吳文章以後我就謹守著為人婦的本分，若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基本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像今晚這樣燈火通明的夜晚，我已經想不起來有多久沒有感受過了。
隻可惜我現在一點兒欣賞它的興趣也沒有，隻死死地盯著正前方小月坐著的那輛車。
下意識地往後視鏡一瞟，鏡子裏反射出來的東西差點沒把我的魂魄都嚇沒了。
鏡子裏映出司機那張臉，竟然和紙一樣慘白。可他的嘴卻又是豔紅色的，像是塗了厚厚一層血漿在上麵，滲人得很。
就在我看向他的那一眼，他竟然咧開嘴衝我露出了一個詭譎而又陰騭的笑！
瞬間，我就被嚇蒙了。
我哆嗦著將手摸向冥野，正準備告訴他剛才看到的一切時，再次抬頭，剛才後視鏡裏映出的情景又換了個模樣。
司機灰頭土臉的，眼眸下掛著厚重的黑眼袋，嘴唇許是因為缺水而蒼白幹裂，一點兒血色也沒有。
現在的司機和我剛才看到的那個完全不是同一個人。
難道是我看錯了？
我懷疑地眨了眨眼睛，坐在映在後視鏡裏的司機還是和我第二次看到的一樣，仿佛我第一次看到的那張鬼臉就隻是一場幻覺。
冥野握住我的手，眼眸凝著司機閃過一抹寒意，又側過臉來關切地問我：“怎麼了？手抖得這樣厲害，是擔心小月嗎？”
我有些失神，但還是微微地點了點頭，心想著剛才或許隻是我神經錯亂了才會出現幻覺。
董月的車子在前麵停了下來。
冥野示意司機不要往前開，就讓我們在這下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