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你感覺怎麼樣?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紅姨著急地坐到床邊,關切地詢問著。
我雖然手腳提不上力氣,卻覺得身體裏有一股猛烈的力量正在朝四經八脈湧去,渾身上下都像是火燒似的滾燙得很。
倒算不上是哪裏難受,隻是覺得怪怪的,好像自己哪裏不太一樣了,但我卻也說不上來那種奇異的感覺。
不過學習陰術原本就和學習其他技法不同,身體有些異樣應該也算是正常的。
心想如此,我也不再顧慮,輕輕地搖了搖頭對紅姨說:“放心好了,我沒什麼大事。”
聽我這麼一說,紅姨臉上的擔心之色頓時便減退了下去,略帶微笑地說:“我果然沒看錯,你的確是一個學習陰術的好苗子。看來我畢生所學也後繼有人了!”
對於自己到底在陰術這一方麵有沒有天分我不敢肯定,但我始終認為,隻要我肯下苦功夫,無論多麼難的事情,都一定會有成果。
能不能像紅姨這般厲害我也不敢誇口,隻希望自己不要辜負了她的一片苦心,更重要的是要借這本領將孩子重新搶回自己身邊!
“哐——”
廳堂傳來一陣清亮的鍾聲,紅姨臉上頓時露出凝重之色。
“鬼門開了,時間要來不及了,你快把衣服穿上,抱著這床血被子跟我走。”
我看了眼屋外昏暗的夜色,村子裏外沒有一絲生氣,寂靜得令人害怕。
零點到,鬼門開,我又是招陰的體質,紅姨讓我抱著這床血被子出門到底是想去做什麼?
容不得我多想,紅姨已經開始在屋子裏翻找家夥準備出門,我也不好意思繼續耽擱時間,隻能三兩下地將衣服穿好,抱著被子跟在紅姨的身後。
村.民們習慣了早睡早起,村路上也沒有路燈,到處黑漆漆的一片。冷風呼呼地在耳畔邊吹著,樹影撩動猶如鬼魅,遠處的高山上時不時傳來野獸的嘶鳴聲,引得我是心驚膽顫。
紅姨拿著三根已經點燃的香走在我的前麵,嘴裏不停地呢喃著我聽不懂的話語,每走幾步還會停下來朝著四方磕響頭。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在我們周圍似乎有很多雙眼睛在虎視眈眈地盯著我們。可是我卻什麼也沒看見,就連閉上雙眼照著紅姨之前教的方法用天眼去看也一無所獲。
越往前走,四周的溫度就越發地寒冷。我雖然穿了件厚重的襖子,卻還是能夠清楚地感覺到有刺骨的冷風源源不斷地往自己身上灌。
快走到村頭的十字路口時,紅姨突然停了下來,轉過身麵對著我,抬起手就咬破了自己的指頭。
殷紅色的鮮血瞬間從紅姨的指尖流出,但她卻好像感覺不到任何痛楚般,麵無表情地將自己的血往香上抹,又命令我將眼睛閉起來。
我才剛閉眼,一抹溫熱的液體頓時覆上我的眼皮,緊接著我便聞到了濃鬱嗆鼻的血腥味,睜開眼就看到眼皮上不斷地有血滴往下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