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慢慢的停了下來,周行道了聲謝便下了車。出租車駛離後的馬路恢複了安靜,路燈下的道路靜悄悄的,那是白晝所沒有的靜,周行私宅在一片昏暗之中,那是昏暗似乎是泛著藍黑色的暗,再遠一些,那就是純色的黑,黑的看不見任何東西,那裏好像沒有任何東西存在,即便是時間在那裏都變得不一樣,或者說那黑暗吞噬了一切事物和時間。
回到房間後,他將那項鏈收了起來,然後如往日般焚了一炷香,開始打坐,隻是這次的時間比往常要長,周行需要讓自己的傷口盡快恢複,在吃了藥之後便睡了。
嵐夏的簫興別墅區,剛沐浴完的齊芷靈來到了書房,打開日記本,開始動筆。
齊芷靈的日記 十一月二十五日(星期一) 陰轉晴
離上次的壽宴已經過去了半個月,也不知道為什麼前幾天突然間又想起了他,懷著好奇心派人打聽了一下關於他的事情。
今天,因為要為在嵐夏的未來鋪路,去了孔淩霄的思孔府拜訪,不愧是孔家大少,思孔府裏果然是別有一番景致,讓人為之驚歎。
在閑聊之餘,孔淩霄提到了紀雅然,這個嵐夏第一美女,說我的姿色可以和她媲美,我說我可不想成為她那樣的人,因為她實在是盛氣淩人,和她在一起你覺得你低人一等,這種感覺是很令人討厭的。孔大少笑了笑,然後說這的確不是什麼好事,因為她前幾天就在冰田滑雪場剛遇到一次刺殺,不過她的運氣也不錯,有人替她擋槍了,待他將整個事情講完,周行的出現不禁令我意外。
說來也巧,我正查他,就出現了他的新聞。上次在壽宴上孔大少的一番話在現在看來並不是空穴來風呀,雖然現在還不清楚他們為什麼會在冰田滑雪場,也許是紀雅然在那裏有什麼事情吧,她可不是那種會為了玩而去那種危險地方的人,如果說是周行倒有可能,也不知道他傷的怎麼樣,不過既然進了紀家的私人醫院,我想紀雅然一定會不惜代價治療的,可不是誰都有資格當紀雅然的救命恩人。以上說了這麼多,不代表我不想知道,而是因為我實在是不知道,隻能這樣猜測。在孔大少說的時候,雖然有想問的欲望,但是他既然沒說,自然有他的原因,何必多問。
再見麵的話,不知道他能不能認出我,畢竟已經過去近二十年了。上次在陳老將軍的壽宴上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看見我,要是看見了,怕是真的不認識了,誰讓我變化這麼大呢?在慶幸沒有被認出來的同時,內心卻產生了一種消極的情緒,而這種感覺很快便傳遍的全身。
那晚看著他的樣子,打扮的還不錯,在那樣的場合裏雖然做不到鶴立雞群,但他還是用他的辦法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能和紀雅然一道出現,敢和孔家作對,和申思搶女人,被加上了這些頭銜怕是想不被注意都很難吧。
令人注意的是他似乎和陳老將軍的孫女陳直美關係也不錯,不過這倒也在情理之中,畢竟他也算是她的老板。之後發生的事情倒是更讓人意外,陳老將軍和他和陳直美三人單獨待了那麼長時間,就連陳老將軍的兒子想去,老人都沒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