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恭敬的跟蕭湛又是遞煙又是打招呼,蕭湛簡單解釋了一下打鬧事情的前因後果。聊完,幾人不忘關心一下蕭湛手頭上的人肉包子命案。表示一有消息就通知他。
黑衣服男人臨上警車前聽見他們談論這個話題,渾身一個機靈,慌得腳下一個趔趄。
蕭湛察覺到不對勁,抬腳走過去,地獄一般陰沉的眼神冷凍他,寒涼的聲音問道:“你慌什麼?”
黑衣服男人搖搖頭,胡亂答:“沒,沒慌。”說完,左胳膊往身後藏了藏。
蕭湛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手指準確的捏住他無名指上的鑽戒,問道:“你的?”
他的氣勢太過冰冷攝人,無形中透著壓迫,令人慌亂喘不過氣。
“是,我的。”
蕭湛取下他的戒指,不出意外在內側看見名字首字母的縮寫,問男人道:“你叫什麼名字?”
男人結結巴巴的答了,蕭湛又問他老婆的名字,兩個名字跟戒指內測的英文縮寫都對不上。
“再問你一次,戒指到底是不是你的?”
男人還想狡辯幾句,很快便熬不住蕭湛的死神眼神,坦白道:“不,不是我的。”
“從哪弄來的?老實交待清楚。”蕭湛逼問。
男人雙腿越發的抖,聲音幾乎不成調,回道:“是,是從一個死人身上拔下來的。”
蕭湛聞言皺眉,氣勢更甚,手指加重力道,疼得男人直叫喚。他問:“死人?在哪裏?”
“香山別墅附近。我殺人,拋屍,用水果刀分了好幾塊,扔到不同的地方了。”男人幾乎是低吼著說出來,抱著頭渾身顫抖,處於崩潰邊緣。
蕭湛聯想到人肉包子案件,隱隱覺得和這事有關。“有沒有扔到菜市場去?”
“可能吧。當時太慌亂,記不清扔到哪幾個地方了。”
“沒關係,我有方法讓你想起來。”蕭湛眯著眼篤定說完,立刻通知行動組同事和鑒定科的同事去菜市場和香山別墅附近采集證據。那一片都是山林,在蕭湛特殊的審訊手段下,黑衣服男人漸漸思維清晰,清清楚楚交代了當時犯下的罪行。
他因為賭博欠了一屁股高利貸,騎著偷來的電瓶車準備去香山別墅某個富豪家偷點值錢的東西。到了半山腰的時候,碰見一個開著奔馳車的男人坐在車頭,喝的五分醉,在跟人打電話。一邊打一邊哭,說要私奔之類的話。
那邊的人沒同意,他哭的更傷心,還氣的把手機扔到了山崖下。
黑衣服男人見他毫無防備之心,便從後麵勒住他的脖子要求他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誰知道他性格挺倔,說什麼心愛的女人不理我了,我要跟你同歸於盡這種話。
車主練過跆拳道,身上滿是肌肉。黑衣服男人漸漸處於下風,心裏一急,便用口袋裏的水果刀割斷了他的頸動脈。血流的到處都是,男人很快一命嗚呼。
黑衣服男人慌的跑走了,跑了一百米遠後又跑回來處理現場。凶殺案現場在一條小岔路上,平時裏沒什麼車開過來。隻有一些車震者會開進來尋刺激。
黑衣服男人把車內的值錢物品都偷走了,而後把車砸壞,用枯枝塑料薄膜偽裝起來。
那夜也湊巧,下了一場大雨,血跡很快被衝散,融進泥土裏。黑衣服男人強裝鎮定把死者用刀子一點點分屍,用電動車運到菜市場,垃圾處理廠,市郊的臭水溝,還有流浪狗聚集地等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