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屏聽出薑嫣然的語氣很是疲憊,不便問她打算怎麼做。
感情的事如果能用理智來控製,也不會有那麼多悲劇發生了。
而聽到這個消息的薑嫣然,除了震驚,還有慌亂。她感覺有個不定時炸彈放在身上,稍微不注意就會爆炸。
晚上是她和陸亦鈞約定成俗的每月一次約會時間。通常她會挑選在星期三,把放學的小邪送到媽媽那邊,然後借著去集團福利中心做慈善的幌子,悄悄換裝出去。
陸亦鈞在那一天通常不會安排重要的會議和行程,以便在晚上12點之前能夠順利到達秘密酒店。
其實兩人相聚後也沒有特別的安排,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待在房間裏看電影,喝咖啡,或者抱在一起睡覺。
身份的障礙不允許他們有出格的行為。
很難想象兩個成年人談精神戀愛,特別是事業有成英俊瀟灑的陸亦鈞竟然會喜歡有夫之婦。
薑嫣然陷入沉思,時間不知不覺過了放學時間,幼兒園的老師見她還沒去,主動打電話提醒。
她掛上電話,看了看鏡子裏魂不守舍的女人,居然發現眼圈紅紅的,兩頰掛著淚痕。大約是回憶起和陸亦鈞甜蜜幸福的時光不自覺流淚了。
怎麼辦?
她腦子裏一片空白,沒有答案。
車子剛開出別墅區,薑媽媽就打電話給她說把小邪接走了,讓她不要再去幼兒園了。還埋怨她最近做事越來越粗心,連接小邪放學這麼重要的事都能忘。
薑嫣然乖乖聽訓,一句話沒反駁。
薑媽媽擔憂道:“你今天怎麼這麼安靜?陸錦程又給你氣受了?”
“沒有。”
“那是怎麼了?身體不舒服還是工作做的不順心?”
“都沒事,媽,我就是有一點累了。”
“那真是奇怪了,你還是第一次在我麵前說累。你那麼要麵子,過的不順遂也不跟我抱怨,今天是怎麼了?”
後麵的路虎發出超車信號,薑嫣然一邊減速避讓一邊回道:“媽,我開車呢,先不說了。小邪有個門牙是前幾天剛補的,你不要給她吃硬的東西,也不要讓她吃甜食。”
剛說完,後麵的路虎便重重一下撞上來。薑嫣然情急之下判斷失誤,急打方向盤撞到了前麵一輛麵包車的車尾。
那麵包車車身布滿了膠帶,看上去就弱不禁風。這一撞直接熄火報廢了。從車上走下來五六個建築工人,直接堵到薑嫣然的車門邊叫囂著賠償。
薑嫣然無語歎氣,重重拍了一下方向盤,給保險公司的人打電話。
等待工作人員過來的時候,路虎車主和麵包車車主一個勁的拍她的車窗,示意她下車說話。
薑嫣然見他們不理智的樣子沒有下去。那幾個人便指著玻璃窗罵罵咧咧,說她這麼年輕開豪車一定是被人包養的小三,還說她開車技術這麼爛不要出來禍害別人。
個別沒素質的工人還往她的車頭吐了吐沫,隔著車前玻璃對她豎中指。
就在薑嫣然忍氣吞聲的時候,陸亦鈞的電話打了過來。他今天提前下班,問她到了哪裏。
薑嫣然本來好好的,聽見他的關懷後突然覺得被人追尾被人問責好委屈。於是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抽抽噎噎的說:“我在臨海路出了事故,有人欺負我。”
陸亦鈞一聽,外套也來不及穿,直接大踏步的往辦公室外走。緊張的神情讓外麵的助理不自覺屏住呼吸,以為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