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跟方知宜說的一樣,大約有十來個身形高壯的漢子抽著煙,踢踏著皮鞋,蠻橫無理的堵在工作室門口。
其中一個領頭人狠狠踢了一腳凳子,喊道:“你們領導呢?讓你們領導出來。”
前台禮貌的安撫,笑道:“先生,有什麼事請坐下來說好嗎?”
“不敢坐,誰知道你們有沒有在椅子上設置機關?萬一我坐下去屁股開花了,你們又不肯賠償,我豈不是倒了血黴?”
“先生,不會的,我們的椅子很安全。”
前台剛走到他身邊相勸,領頭人便重重推開她,把瘦弱的小姑娘推倒在地上。
“嗚嗚,我不過是勸你坐下來好好說話,你幹嘛推我?我都摔得不能動了,好疼啊。”前台在陸錦屏的眼神示意下,立刻開始演戲。
方知宜上前扶住她,和她交換了一個眼神,問道:“你怎麼樣?疼的厲害嗎?”
“嗯,方經理,我尾椎骨好像被他推的摔斷了。你趕緊報警,不要讓他走,我要找他賠償。”
領頭人一聽,心虛叫囂道:“我不過是碰你一下,你是瓷娃娃做的嗎,一碰就碎?我告訴你哦,你別想訛詐我,老子不怕你。”
“我有沒有訛你,也要看醫生怎麼診斷?反正現在你別想脫幹係。”
剩餘的鬧事者見狀,紛紛圍上前來叫囂道:“你個小丫頭片子,連你爺爺們也敢欺騙,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你不是說你傷了尾椎骨嗎,老子自小跟中醫學的摸骨接骨功,來讓老子替你摸摸屁股,看看傷到哪兒了?”
“就是,就是,讓我們摸摸看,我們的手可比醫生的厲害多了。”
他們說話越來越猥瑣,還色眯眯的向前台和方知宜伸出魔爪。
陸錦屏報完警,狠狠打碎了桌上的花瓶,拿著碎玻璃渣氣勢洶洶的走到人群中,指著領頭人冷冷說道:“你再說一句不幹不淨的話,我就把你的臉劃花。”
領頭人見她眉清目秀,一點凶悍樣子都沒有,出言不遜的調戲道:“喲喲,你又是哪個部門的經理?你們這裏的老板很有福氣嘛,招的員工一個賽一個的漂亮。”
陸錦屏在氣頭上,當著眾人的麵用酒瓶劃傷了他的臉。
領頭人沒料到她真的敢這麼做,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伸手擦臉上的血跡。
剛剛還在叫囂的幾人見狀,一時間都往後退了幾步,被陸錦屏不動聲色的凶狠嚇住了。
“你他媽算哪根蔥,居然敢對老子行凶?”領頭人剛舉起拳頭就被趕來的警察控製住了。
他分外委屈的指著自己流血的臉辯解道:“警察同誌,你們搞搞清楚,是她傷害我在先,你們怎麼不抓她?”
附近的民警都了解內情,象征性的把陸錦屏帶會警局,把鬧事團夥抓走。
方知宜陪同陸錦屏過去,問道:“錦屏姐,用不用讓蕭大隊長過來?”
“不用,小事一樁。”實際上陸錦屏不想被蕭湛知道自己當眾行凶,她有點心虛。
然而她們沒通知,派出所的人倒是通知了。陸錦屏剛做完筆錄沒多久,蕭湛就匆匆過來,仔仔細細查看了她,發現完好無損才放心。
民警一臉崇拜的看著蕭湛,回道:“蕭隊長你放心,我們肯定會照顧好嫂子。您在南安的豐功偉績我們定時定點學習,您的家屬我們肯定會保護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