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南第一個接話,嗓音哽咽的說:“隊長,你比我好多了,你還有老婆孩子,我可是孤家寡人一個。而且我還是孤兒,你不要搶我的悲傷人設啦。”
他這一攪和把大家都逗笑了。
何昇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朗聲道:“我早就看你小子不順眼了,擺著一副刀槍不入你們都來向我開炮的樣子,其實是漢子的外表少女的柔軟心腸啊。”
蕭湛搖頭苦笑否決。
範家明也站起來,摟著蕭湛另一隻胳膊,憤憤道:“你tm把我這個幾十年的兄弟置於何地?你跟我在一起時不是挺開心嗎?現在說那時候不開心,沒有盼頭,你信不信我把你按在火鍋裏燙熟了喂狗。”
方銳也起身接話,說道:“就是啊隊長,我那時候跟著你破案時,你可沒說日子沒有盼頭。你又把我置於何地?”
一群人開始挑蕭湛話裏的刺,實際上蕭湛明白大家是在鼓勵他,在拚命擠進他心裏幽暗封閉的角落。
陽光那麼大,朋友那麼多,為什麼要封閉自己呢?
蕭湛賠笑,說自己說錯話了,又連著喝了三杯酒。
若是平時,陸錦屏一定勸他注意身體,可是這種九死一生的時刻,隻想讓蕭湛把以前積累的壓力通通發泄出來。人是群體動物,因為有社交圈子才變得更愉快。而不是躲在自己的小天地裏自娛自樂。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胡侃起來,不到一個小時就解決了三瓶白酒。
喝到最後連一向總裁力max高高在上的陸亦鈞都開始訴起苦來,端著酒杯紅著眼看著薑嫣然,深情又幽怨的說:“我喜歡她那麼多年,礙於身份懸殊不得不保持距離。就連我們出去幽會,都不敢逾越雷池半步。”
“這就說錯啦,你們不偷嚐禁果怎麼會有軍軍。”孟媛媛反駁。
“那都是後來,嫣然決定跟錦程離婚時發生的事。”陸亦鈞老實解釋。
薑嫣然聽到這急忙捂住陸亦鈞的嘴,嗔怪道:“要死啦小叔,你居然說這些?”
孟媛媛和陸錦屏趕忙拉走她,起哄道:“今天是訴苦大會,讓小叔這種千年難得醉一次的人發泄個夠嘛。”
“就是,就是,男人的苦就隻能在喝醉時說一說。”何昇搖頭晃腦的附和。
章露露捏住他的耳朵,問道:“哦,你都說說你怎麼苦了?”
“你看看,結婚前你可不是這樣對我的。那時候對我多體貼溫柔啊,好吃好喝的哄著我,不敢跟我發脾氣。現在呢,哎喲喲,老婆輕點,我耳朵要掉了……”何昇作揖求饒。
章露露放開他,嗔怪的推了他一把。
何昇笑笑,伸手摟住她。
這邊歡鬧結束,那邊陸亦鈞繼續訴苦。說自己當初去珀斯追薑嫣然,放棄了年薪千萬加上億分紅的聘書,就為了追到她。還說自己苦哈哈的東躲西藏,不敢被薑嫣然發現。
臉上一副委屈的神情,沒有博得大家的同情,反而因為他的形象反差太大把大家都逗笑了。
薑嫣然吸吸鼻子,摸了摸他的臉,“我都不知道你原來這麼委屈。”
就在大家以為她會感動的賞賜給陸亦鈞一個香吻時,她卻捏著他的鼻尖訓道:“既然你覺得委屈就不要追我啊?你追什麼追?”
這波操作讓陸亦鈞紮心了,大家笑得前仰後翻,陸亦鈞眨眨眼不說話了。
趙南最後總結道:“還是我們隊長幸福,錦屏姐人美心善,舍不得欺負隊長。”
幾位女性家屬立馬要陸錦屏欺負一下蕭湛給趙南看看。
陸錦屏沒轍,隻好走過去。
誰知人剛到蕭湛跟前,他就主動伸出腦袋,一副任她宰割的模樣,“老婆,想打哪你直接說,我幫你動手,不能弄疼了你。”
範家明拍著桌子哈哈大笑,“蕭湛真是喝多了,居然說這種妻奴才會說的話。”
結果說蕭湛妻奴的人,最後也乖乖被老婆賞了一個腦袋蹦。
一夥人鬧到很晚才散。結束的時候章露露拿來一個三層大蛋糕給大家品嚐。
結果幾個喝多了的大男人抓起蛋糕就向對方砸去,硬生生把一場劫後餘生的聚會過成了生日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