擼完柳枝羊肉串加烤羊排,白灑水摸著圓滾滾的肚皮,躺在沙發上,拿著鏡子照來照去,對於鏡子裏邊這個健康膚色籃球妞很不滿意。
“我剛的計劃和要點,都記住了?”
“早記住了。底線是不能破功,要求是越慘越好,目標是搜刮一空,手段是不擇手段。”
餘逸點頭:“需要做什麼準備嗎?”
“準備?我看你才需要準備,你需要隨時準備攔住我,不讓我一不心打死他。”
白灑水重重拍下鏡子,咬牙切齒,殺氣騰騰,“我這輩子,臉還從來沒有這麼黑過,我很生氣的,後果很嚴重。”
……
“後果有多嚴重?”
“你要是三內不按時離開,我這把老骨頭也護不住你,中州市沒人能護的住你。”
“她這麼凶?背景很深?”
“別問了,不是嚇唬你,就是你師父那老東西沒死,也不夠她禍禍的,無論是比背景還是論單挑。哎,走吧走吧,趕緊回去領罰,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我可警告你,別妄想拖延時間,一分鍾都不能拖,很多人盯著呢。”
車子,已經離開中州,駛上了回南方的高速。
盧玉腦海中不斷思索著臨走前在東宇新區居委會,和黃叔的最後交談,心情很是糟糕。
他並不相信那個歲數還沒他大的女人,能有多強,強到黃叔聞風而逃,麵都不敢跟人照。
黃叔是什麼人,東宇新區居委會的山主,上了澤北部榜的大人物,一身功法早破青息第二息,現在第三息都有可能,怎會怕一個娘們兒?
一定是有大的背景。
正行著,電話響了,他接通聽了幾句,麵色頓時狂喜。
“真的,確認了?好的,果然不出我所料,我這前腳剛走,精武會那幫老烏龜就把她從龜殼裏放出來透氣了。做的好,繼續留意跟蹤。”
掛了電話,盧玉盡管心急如焚,卻並沒有直接掉頭,而是打了個幾個電話,然後又耐心開了三十多公裏。
下了岔路口,換了輛車,這才重新殺回了中州市。
一直開到碧沙灘廣場。
他停了車,看著黑洞洞的公園河灘,有些疑惑,撥了下屬電話:
“大半夜的,一個姑娘不睡覺來這裏逛?”
“不是一個人,還有個普通人跟著一起。那姑娘情緒不佳脾氣很大,年輕人一直在跟他講道理,我比對了您給的照片,確認無誤。”
“好了,你收工了。馬上離開。”
盧玉掛斷電話,順著下屬給他指的位置,很快就在靠近海灘的一處長椅上,看到了一個年輕人和一個姑娘,並肩而坐。
沐著昏黃的路燈,吹著冷颼颼的河風,背影相當寥落孤寂。
盧玉一眼就認出了姑娘是趙西屏,頓時激動熱切起來。
沒急著往前走,雙拳一抖,有物飛出,十米外的兩個早已被餘逸弄壞了攝像頭重新再壞了一次。
他深吸了口氣,昂首挺胸,邁著青春的步伐,像是準備登台領獎的運動員一樣,闊步朝前。
餘逸先前還有些擔心他會不會能夠認出自己,進而心生警惕,為此還下功夫做了適當喬裝。
然而,自始至終的,盧玉的眼睛裏,都隻有趙西屏孱弱瘦削的身影。
完全沒有看她旁邊的餘逸一眼。
連看的想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