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黑差不多恢複了一些神誌,我就扶著他,帶著他一起走向了我和雜毛約定好的一個山洞。
一路上,老黑的意識時有時無,要不是我盡力托住他,估計他真的就會倒下去。
“堅持,我們很快就可以到了的!”我一直在給這個剛認識沒多少天的朋友鼓勵著。
其實我也是在賭,因為上次跟他短暫認識,其實隻是知道他平時沉默寡言,就跟《行屍走肉》裏麵的弩哥一樣,當然,前提是他也是一個熱心腸。
但是,我對他了解並不是很多。
“謝謝你,謝謝你。”雖然他沒有什麼精力,但是跟著我走路的時候,嘴裏還時不時跟我道謝。
從這個細節我就可以判定,他肯定不是什麼壞人!
走了大概有二十多分鍾,我和他終於趕到了山洞口。
雜毛他們三個人看到我和這個黑人一起過來,也是頗為驚訝。
“楊川,你瘋了麼!我們本來就已經很多事情了,你還要弄這個累贅?”雜毛很是不解。
我也知道雜毛不是那種狠心的人,主要是我們最近遭受的打擊很多,所以有點戒備心還是好的。
“他就是之前的那個黑人朋友啊!被一夥人襲擊了,我們得趕緊為他止血療傷,要不然他就沒命了。”我讓雜毛搭把手,然後我們兩個人小心翼翼地把黑人平放在了一些幹草堆上。
這些幹草堆原本是寧香、劉思瑤她們先前堆好,為了晚上睡覺用的。
“不行,我們不能待在這裏太久!”我突然就想到了之前遇到的那夥人。
隨後,我簡單地跟團隊夥伴說明了一下那個美國人的事情,然後連夜就要帶著他們離開這裏。
在轉移地點的時候,雜毛還是有點怨言,想讓我把這個黑人扔下,但是我始終堅持帶著他。
因為是摸黑趕路,所以我格外注意道路兩旁的情況,卻發現了一些奇怪的情況。
我發現前麵有一條周邊滿是荊棘的路,而這些荊棘並不像是野生的,而像是有人故意挪動了堆在那裏的。
“你們把我放下來吧,我的小腿骨好像已經碎了,不要管我了,讓我在這裏自生自滅吧!你們趕緊走!”黑人額頭邊都是一些豆大的汗滴,但是這個堅強的男人始終沒有叫痛。
我臨時尋了一個地方,然後和雜毛一起把老黑小心地放在了地上。
正當我尋思著怎麼為老黑接骨的時候,劉思瑤跟雜毛低語了兩句,然後從背包裏拿出了一些藥物,開始為老黑清理傷口。
在為老黑清理傷口的時候,我看到了那白亮亮的小腿骨,不由得心裏發麻,但是劉思瑤卻紋身不動地看著傷口,然後慢條斯理地為黑人清理著。
“我去!你也太屌了吧,劉思瑤,沒想到啊!你竟然還有這一手!”雜毛發出了無盡的感歎。
我也是稍微微笑了一下,說道:“思瑤,你以前是學外科手術的吧,怪不得手法這麼靈活!”
劉思瑤專心致誌地為老黑清理傷口,然後用那些緊急藥酒為他擦拭著,沒有正麵理會我們,不過她也恬靜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