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冰冷的匕首架在脖子上,我心中一涼,沒敢亂動,舉起雙手趕緊道:“先別動手,這肯定是個誤會。”
“對,誤會……”雜毛附和道,想搞點小動作,但直接被識破了。
用刀從背後指著他的人,凶狠的踢中雜毛的後膝蓋窩,雜毛吃痛半跪在了地上,眼睛裏充滿了不甘和憤怒。
這時,我突然有一瞬間開始後悔了,為了來營救老黑,卻把雜毛和我的女人們置於了未知的險地之中。
我假裝服軟,慌亂的大叫道:“等等,大哥們,聽我解釋。”
“解釋個屁啊,按我說上次我就看他倆不是好人,果然,還敢偷摸到咱們營地邊來了,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天哥,宰了他們!”這時身後傳來一個陰險的聲音,讓我覺得有點耳熟。
很快一群人拿著武器,把我跟雜毛圍住了,而領頭的竟是那個小痞子和天哥。
叫天哥的頭領,光著膀子一臉凶煞,走到了我麵前,用匕首頂著我的喉嚨,神色十分不屑。
我甚至都能感覺刀割破皮膚,血絲流出的癢麻感。
死亡的恐懼讓我心跳加快麵色發紅,王八蛋,別讓老子逮到機會,否則一定要恁死你。
“小憋崽子,又見麵了,嘿嘿。”天哥冷笑著,“上次我給醫生麵子,你才苟活下來,但偏偏你還敢來第二次在,是活膩了嗎?”
“天哥,廢什麼話,宰了他給小紅陪葬。”小痞子急不可耐道。
天哥卻突然轉頭,一記窩心腳踹的小痞子人仰馬翻,他捂著吃痛的胸口一臉的懵逼,“天哥,你打我幹啥?”
天哥憤怒的瞪著眼睛,“去你娘的,我是老大還是你是老大?老子想怎麼做還用你教?”
“是是。”小痞子被嚇的不輕,其他的小嘍囉也都靜若寒蟬,顯然天哥經常這樣打罵手下來立威。
我還不想死在這兒,拚命的想著脫身的法子,但是越想越是絕望。
要是死在了這兒,我的女人們該怎麼辦?
教訓完了小弟,天哥一臉的舒爽,笑嗬嗬道:“說吧,你想怎麼死?我允許你說最後一句遺言。”
隻剩最後一句遺言了嗎?還真是慷慨啊,一瞬間我想了很多,但很快又平靜了下來。
憤怒隻會讓我離死亡更近一步。
“好了,時間到了,想好遺言了嗎?”天哥道。
“我說。”我醞釀了一下情緒,猛的吐了個唾沫,糊在了天哥臉上,張口大罵道:“臭傻·逼,隻會背後偷襲的小人,有種正麵一對一單挑,老子非的把你屎都打出來,不然算你拉的幹淨。”
天哥眼睛立馬紅了,還沒人快死了還如此囂張,抹了下口水,怒吼道:“別拽著我,老子非得把這小憋崽子大卸八塊不可,別攔我。”
他舉著刀,佯裝被人拽住的模樣,就像個初學表演的小醜,看的旁人一頭的霧水。
小痞子都看傻了,天哥今天吃飽了撐的發了什麼瘋,呐呐道:“天、天哥,沒人攔著你啊。”
我也看愣了,這家夥不正常都神經質了,可換句話說能在這鳥不拉屎的荒島上活下來的,又有誰會是正常的,總會想些法子舒緩壓力。
天哥表情收斂,冷冷道:“你剛才肯定在幻想,我會被你激怒,然後跟你單挑,你好趁機逃走吧,是吧,你當老子是煞·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