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體貼的把半醒的寧香,移到了旁邊的幹草墊上,自己一翻身就爬了起來,一臉難看的走到了洞口,罵道:“雜毛,你作死啊,一大早的鬼嚷嚷什麼?”
我深吸了一口清晨冰冷的空氣,還真別說,感覺比吸氧氣還要爽,可比大城市裏被汙染的空氣好上一百倍。
清晨的密林濃霧彌漫,可見度不足三米,這樣的天氣就算刀疤臉想追殺,也很難找到人,我心下鬆懈了幾分。
這樣看來,那醫生沒騙我們,若有機會一定要報答他,我是一個知恩圖報,有仇加倍奉還的人。
“楊川,咱們的水不夠了。”雜毛拎著一個空水壺,在向我展示著,臉色急的像隻猴子。
“要是沒足夠的水,在密林裏我們活不久的。”雜毛急聲說道,很是憂心。
老黑也點了點頭,說:“我早晨起來,準備弄點水喝的時候,就發現水突然少了兩壺,想去問雜毛,他說也不知道。”
昨天晚上,我們三個男的輪流值夜,老黑第一個雜毛第三個,按理說要是水不見了,雜毛肯定知道的。
我眼神嚴肅的看向了雜毛,他尷尬的撓了下頭,吞吞吐吐道:“這……這不怪我,我就是太累了,快到早晨時就……就睡過去了。”
聽到這裏,我被他氣的無言以對,不過看他一臉愧疚的模樣,加上身上還有傷,我也就原諒他了。
轉頭問老黑道:“在周圍有發現可疑的腳印嗎?人或者動物的?”
水是絕不可能憑空消失不見的。
老黑搖了搖頭,雜毛卻拽住我的手,道:“我敢確定,肯定是隊伍裏的人偷喝了水,沒有其他外人,動物更不可能擰開水壺的。”
我沉著臉沒說話,在荒島上淡水比食物更加珍貴,小隊裏沒人每天喝水的量都是提前計劃好的,盡量節省,連我也不例外。
有人偷喝了水,那就意味著別人沒水喝了,究竟會是誰?我先看向了雜毛和老黑,他們倆都搖了搖頭。
那就是剩下的女人嗎?我心裏無比糾結了起來,不過為了整個小隊,這件事也必須弄清楚。
我走進了洞裏,這時大家都醒了,在整理著衣服和各自的武器裝備。
我掃視了下眾女,說道:“剛才發現,儲備的淡水少了,肯定是被人偷喝了,是誰幹的,隻要主動承認了,我不會怪她的,可若讓我查出來,後果就不一樣了。”
雖然好幾個女人,都跟我的關係很不一般,可我畢竟是小隊領頭的,還是要有自己的威信。
幾個女人都朝我瞥了過來,神情各異,寧香和陳文錦的目光有些幽怨,陳琳和趙璿的目光充滿了挑·逗,馮影麵無表情,安妮臉上帶著奇怪的笑,朱莉婭光瞪著我也不說話。
我撓了下頭,這詭異的氣氛好像有點不對勁啊,正想開口再問時,陳文錦突然開口說話了。
“說不定是你們男人把水偷喝了,憑什麼怪我們女人。”陳文錦嘟著嘴,很不開心的道。
我目光看向了她,但她眼神躲閃竟不敢與我對視,我心中一登,肯定有我沒想到的時候發生。
馮影把玩著小刀,在手裏上下翻飛著,像長了眼睛十分的靈活,笑道:“你們男人做了那事,肯定要洗手的,說不定水就是這麼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