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和洛浩宇終於可以修成正果,步入婚姻殿堂。我甚至開始有意無意地在路邊的婚紗店駐足,想象著我穿上嫁衣的樣子,好幾次被一起的同事看到,都會笑我一臉賤兮兮的模樣,問我是不是春心蕩漾。
我想我真的是春心蕩漾了,每次和姐姐通電話的時候會不自覺地提到洛浩宇,津津有味地聽姐姐講洛浩宇上大學期間的一些事情,然後傻笑。
在出去購物的時候,會不自覺地往男士專櫃裏走,思忖著洛浩宇會喜歡什麼樣牌子的洗發水或者沐浴露。說來也怪,他每次洗完澡後身上總有一種奇異的味道,委屈回旋的,直入人心脾,類似迷藥一般,令我不能抗拒。
我還會久久的在男士內衣專櫃裏徘徊,為他選購一打適合他的內衣褲,或者會跑去看領帶或是襯衣,對每個牌子的特色都做一些詳細的了解,然後回去翻他的衣櫃,看看他平時都喜歡穿什麼質地的衣服。
隻是他對我精心挑選回來的這些東西好像並不怎麼感冒,衣物什麼的隻是看一眼,然後在口頭上對我表示下感謝,可實際上他根本就不穿,而是隨手扔在衣櫃的角落裏。
至於洗發水沐浴露什麼的,他更是連包裝都沒拆開過,在他車子的後備箱裏,總能適時地找到他要用的那種洗發水沐浴露的備貨,讓我有心想改變一下他的計劃宣告失敗。
我很詫異,貌似他根本就不喜歡去商場購物,我倒是硬拉著他去過一次,他連商場的門都沒進,而是坐在車裏等我,等我買完東西回去,他已經靠在車裏睡著了。
用他的話說,他每天工作都很累,很辛苦,讓他再去逛商場還不如殺了他。有空的時候,他寧願在家陪著我看一些無聊的電視劇,間或做一些別的運動。
我對此很有意見,他一吻過來,我就推他說:“這個你不累了?”
他總是能很靈敏地避開我的阻撓,唇一邊在我肩頸處索吻一邊含含糊糊地回答:“這個不一樣,據科學家研究,適當的性愛可以緩解疲勞。”
我也弄不清到底是哪個無聊的科學家研究的,就已經陷入他為我營造的激情之中。
他也不是每次都這樣,在我猛喊無聊的時候,偶爾也會幫我打電話給安恬讓她來陪我一起去逛街,隻是安恬的消費層次比我高了很多,我這樣一個幾乎赤貧的階層是無論如何和她血拚不起的。
盡管安恬並不吝為我買單,洛浩宇也說過讓我刷他的卡,可古人雲,由奢入儉難,我可不願這樣培養自己的虛榮心,我還能養活了自己,不需要他們的施舍與憐憫。所以和安恬一起去過一次商場後再不願去第二次。
當然我不願意花洛浩宇的錢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自我住進洛浩宇家裏,和洛浩宇也算是同床共枕耳鬢廝磨的這麼多日子裏,他還從來沒有向我提起過求婚的事情,也一次沒有帶我回過洛家。
我也弄不清楚我們之間的關係,情人或是戀人?洛浩宇不給我答案,我無法知道。
每逢星期天的時候,他回家看他的父母,我就去醫院探望邵磊的媽媽,他不提讓我和他一起回洛家的話,我也不好開口去說。偶爾的一次床幃對話,我說:“我好久沒有見過洛媽媽了,她身體還好嗎,有沒有問起過我?”
洛浩宇沒有回答我,而是起身到陽台上去抽煙,那一段時間,我覺得他心事重重的,就像有什麼事瞞著我似的。隻是我一向後知後覺,又不願費心思去猜,總以為洛浩宇對我的感情是不可能摻假的。
洛氏跨年晚宴的那一晚,我是去醫院看望邵媽媽的時候才知道的,我問起邵靈的近況,邵媽媽就隨口提到了洛氏的晚宴,她說邵靈會去參加今天的晚宴,所以提前回家換衣服去了。
從醫院回到家的時候,洛浩宇在,我問起他晚宴的事,他這才猶猶豫豫地問我要不要去,我當時客氣了一句,說:“還是不要了,都是你們公司的人,我去了不方便。”
總以為他會拉我一起去的,這個人一向都喜歡和我唱反調的,然而那天,他卻出奇的正常,一句話也沒有多說,就換了衣服自個開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