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劍這番話算是徹底打碎了陳老的所有小心思，也不用莫小劍再繼續嚴刑拷打，陳老就一五一十的將自己所了解到的情況都說了出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知道自己這條小命，哦，不老命今天過後還能不能留下來，就看自己接下來的回答了，所以陳老回答得格外詳細。
差點沒把周良祖宗十八代都給一一爆了出來，生怕自己有半點遺漏，惹得麵前的殺神一不小心就要了自己老命。
“哼，說來說去，你還是沒有把指使人的身份說出來吧？”
看得出來陳老盡管已經是在憋著勁道出自己所知道的情況，唯一比較清楚的一個情況，那就是陳北的確是去找市長了，好像是要對付什麼人，明天晚上就會動手，今晚過去是踩點。
原本陳北跟這事是沒有關係的，但後麵周良因為需要借助陳北家裏的一些關係，所以兩人才因此勾搭上。
這才有了後麵陳北被莫小劍揍過，懷恨在心，向周良借了麵癱男去殺他的後續事件。
而陳北也是個有野心的人，同樣的為了勾搭上那指使之人，硬是半威脅半利誘的周良，讓他接手後麵的事情，搶下了這個功勞。
讓莫小劍失望的是，和周良聯係的那個神秘指使人，陳老並沒有見過，甚至連姓甚名誰都不清楚。
隻知道那人是個大人物，有權有勢，手眼通天的那種。
“要是小老兒剛才說的有半句謊言，就，就小老兒天打雷劈，修為盡去！”眼見莫小劍還死盯著自己，陳老一張臉苦悶無比，最後都逼得發出了毒誓。
莫小劍這才信了他。
作為修煉之人，誓言可不敢輕易發，說是一口唾沫一口釘都不為過，說假話那可真是會被天打雷劈的。
“前輩，前輩，小老兒都知道的說了，您就看在小老兒修行不易的份上，放過小老兒吧，我就是跟你做牛做馬都成啊！”
見莫小劍目光在自己身上打轉，說完了這些的陳老突然意識到什麼，咽了一口唾沫，連忙朝莫小劍跪了下來，不住的磕頭。
做牛做馬？
原本還打算殺人滅口的莫小劍，忽然心中一動。
想到這麼久以來自己都是單槍匹馬，手下連個人使喚都沒有，興許收了這老不死的，端茶倒水跑跑腿什麼的，也還不錯？
雖然說這“小弟”，長得也忒老了一點，模樣也磕磣了一些……
似乎是知道莫小劍猶豫了，陳老動作頓了一下，然後更為賣力的求饒起來：“還有還有，我這些年還藏了不少好東西，這些就都送給您了，還有還有……我也知道周良的錢都藏在哪裏，我也告訴您……”
“真想給我做牛做馬？”許久之後，莫小劍不懷好意的聲音幽幽響起。
“啊？”陳老抬起頭，眼裏帶著疑惑，忍不住抬手抹了一把冷汗，我說說而已啊，不知道做牛做馬這個詞就是個比喻嗎，難道指望我爬下來就變成牛變成馬給你騎不成。
想罷陳老就是一哆嗦，這煞星想幹啥？
“那好，既然你誠心誠意的想歸順於我，那麼我們就訂個血契吧，你就當我的奴仆。”
血契？
奴仆？
莫小劍聲音繼續響起的時候，陳老已經驚愣在了原地，好半天都沒回神過來，但等到莫小劍又解釋了一遍後，卻差點沒暈厥過去。
草你大爺的，老子什麼時候說過要當你的奴仆了？
嗒。
眼睜睜看著莫小劍從指尖擠出了一點精血，滴落在自己額頭上，滾燙的精血卻讓陳老感到渾身發寒。
這時候，一股異樣的感覺從陳老心底生出，好像冥冥之中被什麼束縛住了，雖然這種感覺隻出現了那麼一刹那，可他依然感到欲哭無淚，明白這他媽血契算是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