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話也足夠惱人的，罵人都不帶個髒字。
叫張長陵自己去問洪森是不是被夏天殺的，那不就等於是叫張長陵去死一樣麼，可不是麼，不是死人，又怎麼和死去的洪森對話。
兩人大眼瞪小眼，誰也都不肯退讓。
張長陵自然是自恃自己金丹期大修士加上七星宗掌門的身份，而莫小劍雖然不是金丹期，更沒有七星宗掌門這麼大譜的身份，不過他可是有夏天啊。
有夏天這麼一個金丹期大修士在身邊，莫小劍管他張長陵是不是金丹期。
哦，真要說起來的話，莫小劍的身份還不一定就比不過張長陵。
別忘了，對外名義上他是聖女門的正式弟子，不過真正的身份卻是實打實的聖女門之主！
聖女門九大聖女可都是他的女人！
其中大姐和二姐就都是金丹期大修士，論起擺譜，誰的譜有他大？到時候把大姐和二姐同時領到身邊那麼一站，就是張長陵都得給震住。
身為七星宗掌門的張長陵，到底沒有辦法像莫小劍那麼無恥無賴，一言不合汙言穢語什麼的詛咒話語就從嘴裏給蹦了出來。
而且他也算明白了，別看他是金丹期大修士，可要是和莫小劍耍嘴皮子，那他純屬是找虐。
想到這裏，張長陵憋著一口氣，看也不看莫小劍，目光轉向了夏天，道：“道友，此話可當真？此事真是我宗門長老……”
夏天在這種事情上麵，不會做什麼多餘的解釋，更不會去做什麼掩飾，淡淡道：“沒錯。”
此話一出，張長陵頓時就是瞳孔一縮，臉色陰晴不定的悶聲道：“道友可否詳細一說，也好讓我知曉前因後果？”
夏天眉頭一皺，不是感到為難，而隻是覺得麻煩和不耐煩。
張長陵自然也了解夏天的想法，也不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夏天。
夏天最後還是開口了，將之前洪森和張英兩個人如何接受了蘇淩然的指使，然後又是如何來追殺她和莫小劍，最後反過來被她給殺了的事情，輕描淡寫的說了一遍。
更要要命的時候，夏天甚至連帶著洪森和張英承認兩人父子關係的細節，也一一說了出來……
而當夏天話音落下，張長陵臉色終於大變起來。
顯然他也是明白以夏天的身份，根本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去抵賴什麼，因為就算是夏天承認是她主動對洪森動手，而不是洪森挑釁，夏天屬於無辜殺人。
但就是如此，張長陵又能夠把她如何？
問清楚這一切，不過就是為了個說法而已。
直到剛才知道了這一切的前因後果，張長陵的情緒已經是複雜到了極點，臉上怒意現了又隱，反反複複，好像是在變臉樣。
他張了張嘴，一時間居然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
莫小劍打量著這老家夥的臉色，麵上忽然變得微微古怪了起來。
綜合剛才張長陵的一番表現，他有種猜測，那就是這老家夥肯定是知道自己的兒子張英並非自己親生的！
而且很有可能張長陵都已經猜測到張英和洪森的關係，直到剛才被夏天給一言點破，估計是把老家夥心中最後的那一點僥幸給打擊得一幹二淨。
所以，這也可以理解老家夥為什麼在夏天說出這件事情後，會是如此複雜的表現。
要是按照正常人的表現，在聽到別人說自己兒子居然是另外一個人的親骨肉，他恐怕第一時間就是氣得破口大罵了。
絕對不會像張長陵現在這般，好像是吃了屎一樣的難看惡心表情。
而張長陵的古怪表現，別說莫小劍了，就是心如止水不會在意人家這種家事的夏天都看出來了。
別墅內一時間居然竟是安靜了下來。
張長陵的沉默更是讓人感到難以捉摸。
“莫小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