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點的“倒掛金鉤”?
那美麗的潔白盤子上分明是七八隻炸的金黃色的蠍子,那醜陋的樣子,那彎曲的身子,那好像鉤子一般的尾部……怪不得叫“倒掛金鉤”?
我隻看了那油炸蠍子一眼,幾乎都要吐出來,好吧,我知道廣東人生性大膽,什麼都敢吃,難道這蠍子也能當做菜來做?
我雖然是一個吃貨,但是我的道行明顯不夠啊。我連看一眼這“倒掛金鉤”都不敢。
我趕緊用手擋著自己的臉,害怕自己眼神同那些化作食物的毒物交彙。
這時候,我點的第二盤菜也上來了,服務小姐依然好聽滴報著菜名:“小姐,這是您點的‘星星知我心’。”
我一看那“星星知我心”,頓時心裏都苦起來,媽的,什麼星星知我心,這明明是一盤夏天裏鳴叫的蟬嘛,俗稱“知了”。
媽的,知了就是知了,還“星星知我心”,我正想將這盤知了砸到起這個坑爹菜名的人臉上去。
“小姐,這是你點的‘蠟炬成灰淚始幹’。”那服務小姐又笑著將第三盤菜擺上。
我這一看,差點暈過去,盤子裏竟然是一盤變成一半蠶蛹的蠶寶寶,它們還保持著一半蟲子的形態,我的喉嚨裏咕嚕了好幾下,差點吐出來,我好容易才控製住,我縱然是一個吃貨,但是我膽子小啊,我真的看不得這蟲子之類的東西啊。
我這是什麼命啊,我怎麼點的都是蟲子啊?
我幾乎都要暈過去了。
我艱難地抬起頭來,看到對麵那優雅吃著乳鴿的陸天隕嘴角含著一絲促狹的微笑,我強忍著,也衝他艱難地一笑。
我知道我這一笑,肯定比哭都難看。
“那個,第四個菜不會是蟲子了吧?”我努力地保持著貴婦一般矜持微笑著看著那美貌的服務小姐。
“不是,當然不是的。”服務小姐從移動餐車中拿過一個精致的小砂鍋,“這是小姐點的砂鍋燉品——很有營養的‘稻花香裏說豐年’!”
她將那小砂鍋放下,打開蓋子,頓時一種很好聞的濃鬱香氣冒出來。
我頓時心裏好受了一些,好吧,錯點那些蟲子,大不了我不看那些蟲子了,隻要有一種可以吃就行,我總不能餓著肚子出去吧?
“請兩位慢用。”那服務小姐禮貌地說,退了出去。
我的目光自動忽視那三盤胖蟲子,隻看我麵前這燉品,這湯,真的很香啊,一定大補。
“知道這湯是用什麼燉的嗎?”正在優雅用餐的陸天隕突然說。
“不知道啊。不過挺好喝的。”我將一勺湯放進嘴巴裏,嗯,濃鬱鮮香,真是不錯。
“你想想,稻花香裏說豐年下一句是什麼?”陸天隕輕輕地歪頭,嘴角挑起了腹黑的微笑。
我頓時緊張起來,看著我對麵這張漂亮冷酷的臉,我結結巴巴地說:“聽……聽取蛙聲一片……”
陸天隕笑了,他優雅地點點頭:“對,聰明的孩子,這燉品裏就是一種青蛙。”
青蛙……蛙……哇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