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鵬反手收件,急忙奔向熊倜道:“師傅,我在和師兄比試劍法呢!”
“比試?”熊倜眉頭不由一挑,疑惑道。
汪倫雖是沈鵬的師兄,但怎麼說也隻是個傻子。
和一個傻子比試劍招,這本身就是一個笑話。
更何況兩人所學的劍招都是一劍刺向太陽。
一劍刺向太陽是能比試的劍招嗎?
要麼不出劍!
出劍必見血!
一劍刺向太陽根本不是能夠比試的劍招!
沈鵬似是看出了熊倜所想,當即解釋道:“師傅,我和師兄同時向對麵的靶子出劍,看誰先擊破箭靶,誰便勝!”
熊倜一聽便豁然了,他笑道:“那你們接著比試,不用顧忌我,正好讓我看看你們的一劍刺向太陽現在練到什麼程度了。”
“是!”沈鵬同汪倫相視一笑,正對靶子,同時一劍刺出。
僅僅刹那,沈鵬的氣勢變了!
他不再是那溫文爾雅的書生,而是宛如靜靜匍匐於陰暗中等待伏擊獵物的虎豹!
那是殺氣!
隻見他一劍刺向箭靶,箭靶應聲破開。
而他身側的汪倫卻還是那副傻愣愣地樣子。
從頭至尾,他都沒有任何的變化。
他的一劍刺向太陽也許是熊倜有史以來見過最為溫和的一劍刺向太陽,但這並不影響一劍刺陽本身的威力。
汪倫出劍幹淨,利落!
速度竟比沈鵬還要快上幾分。
眼看樹枝即將觸及靶子時,樹枝猛地從中間價斷開。
汪倫望著離自己還有一尺的箭靶,哀歎一聲道:“我又輸了……”
說著他走到一旁已經其折得光禿禿的桃樹,掰下了一根枝條。
熊倜瞳孔不由猛地一縮,向四周望去,隻見地上滿是碎裂的樹枝。
樹枝為何會裂開?
那隻能說明一件事!
汪倫已經隱隱摸到了劍氣的門路。
樹枝承受不住劍氣,所以破開了。
沈鵬在一旁輕拍著高自己半個頭的汪倫道:“師兄,不要沮喪,總有一天你會贏我的!”
汪倫瞥了一眼那些已經被他折得差不多的樹木道:“我不是擔心成敗,我是擔心這些樹枝再被我折下去,就沒有樹枝讓我練劍了!”
他正在感慨之際,突發現被人一把握住了手腕。
他愣愣地抬起頭道:“師傅?”
“多久了?”熊倜皺眉問道。
想當初他練習一劍刺陽,足足用了三年多的時間才領悟劍氣。
而汪倫才練了多久?
這不得不讓熊倜不在意!
“啊?”汪倫傻愣愣地望向熊倜,顯然不知道熊倜在問什麼。
熊倜歎息一聲道:“樹枝斷開是多久前的事了?”
汪倫撓了撓頭,麵色有難道:“不記得了……”
沈鵬道:“是三個月前的事,怎麼了師傅?”
熊倜聞言一驚,直勾勾地盯著汪倫。
汪倫被熊倜看得臉都紅了,他低著頭,不好意思道:“師傅,我知道我笨……就連你教我的這一招,我都練不好……明明我是師兄,但平時都是師弟照顧我,我也沒有師弟強,我……”
汪倫一抬起頭,眼睛裏經滿是淚水,嗚哇一聲嚎啕大哭起來。
配上那張還算人模人樣的臉龐,倒也能勾起旁人的同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