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傻孩子,都被辰深那孩子寵壞了,自己吃的碗洗一下也會把手變成這樣。”秦願溺愛的說道,“不知道溫嵐現在過處怎麼樣了?也真難為她了,突然遭受到這麼大的變故。”
“聽說,許念姐姐把大媽帶到國外去了。”這還是半年之前的事情,許念現在怎麼樣,肚子裏的孩子怎麼處理的,秦芯一點都不知道,這樣說,也隻是寬慰一下秦願而已。
“嗯,孩子,不要恨你爸爸,也不要恨他們母女兩個,人活著,就是要不斷的放下,如果所有的東西都擔在身上,生活隻會越來越沉重,反而會在沉重中失去了生活的樂趣,隻剩下抱怨。”
“媽,我知道的。”秦芯請假的時間並不能太長,和秦願的團聚也總顯得如些多的匆忙。秦願依依不舍的送秦芯到門口。
“下次等過節的時候,回來多住幾天。”秦願的身體還在康複,秋天最是蕭條的日子,所以秦願也不怎麼出門,隻是送到秦芯樓下。
“你在家照顧好自己,等我畢業了,就把你接回來一起住。十一,我可能不能回來了,班裏組織集體活動社會實踐的,平時跟辰深一起的時間太多了,正好借這個機會跟同學們加強一下感情。”秦芯歉意的說道。
“沒事沒事,你忙你的。”
“媽,你回去吧,不要送了。”秦芯將母親推回過道,這才轉身向公交車上走去,淚水順著臉頰溢了出來也不敢擦,怕身後的秦願看到自己抬手試淚的動作。
旁邊的路人紛紛回頭看這個奇怪的女孩,這麼漂亮的臉上流著的淚水,著實讓人心疼。
秦願在後麵滿足的看著女兒,秦芯就是漂亮,走到路人,回頭率那都是很高的。
回到北川,秦芯讓自己忙碌著,讓自己忙得一點空隙都沒有。
可是在北川,喬辰深的影子還是無處不在,他的消息充斥著整個北川,就算是秦芯這麼忙,躲在那樣的一個陰暗的角落,還是會時時聽到喬辰深的消息。
秦芯坐在後巷裏,一個大大的不鏽鋼的桶,裏麵裝滿了倒著清潔劑的水,泛著些泡沫,裏麵堵塞得滿滿的汙漬的盤子。
秦芯坐在不鏽鋼桶的後麵,另一邊是一根米黃色的水管,水管是接在旁邊的井裏,其實水管本來是白色的,隻不過由於使用的時間太長了,在泥土裏輾轉零落,顏色在歲月紅塵中飄染在現在的模樣。
剛剛秦芯從廚房裏麵端著服務員撤下來的盤子的時候,正好聽到廚師們邊吵菜邊聊天,秦芯似乎聽到了喬辰深三個字,於是不同自主的停下了腳步,想要聽到他們在說著什麼。
“現在的深海集團發展可真大了,我有個兄弟在裏麵做保安,比我們廚師工資都高。”
“不會吧,我們怎麼說也是一個手藝活,還不如一個保安的工資?”旁邊響起了強烈的反對聲音,不過這個事情確實讓人匪夷所思。
“是真的,深海集團的喬辰深總裁,做事很有魄力,前段時間和環球塑業合作,將市場一直做到海外,現在他們公司的效益好得不得了,保安的工資就算是低的了,廚房裏的師傅,沒有我們這樣需要有特長菜,隻是普通的將員工的夥食做好,工資就是我們的三倍呢。”
“大宇,真的假的?能不能叫你那個兄弟把我們介紹過去呀。”剛剛反對的聲音此刻都成了崇拜聲。
“這個呀,他就是一個小保安哩,我不托他幫我聽著,要是他們那裏廚房招人的話告訴我一下。”
“大宇大宇,你要是能進去,可千萬要記得我們這些兄弟,差一名額,立刻告訴我們一聲。”
“好咧。”黑T袖黑短褲的男人,手一抖,將鍋子顛得高高的,爐子裏的火蹭的一下,竄出老高。
廚房裏又恢複了剛剛的節奏,滋滋滋的演奏著鍋鏟的交響樂。
秦芯早已經在電視裏看到過關於深海集團和環球塑業之間合作成功的消息,不過再次聽到廚房裏關於喬辰深的消息,心裏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那一晚,喬辰深在自己麵前哀求,那麼驕傲的男人在自己麵前受傷的樣子,秦芯每天閉上眼睛之前,那樣的場景都會在自己眼前浮現:哪怕隻是做個他的影子,都不能留你在身邊嗎?
喬辰深是自己深愛的男人,看著深愛的男人,因為自己如此的無助,秦芯又何嚐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