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虎,兩年前和秦芯結婚的錄相放到哪裏去了?”喬辰深的聲音充滿了疲憊,也許回憶是一個很勞神的事情。
“老板,兩年前的婚禮沒有錄相。”不假思索,楊虎回答道。
“當時為什麼不錄相?”喬辰深的聲音有些惱怒。
“老板,當時是你特意吩咐的,不準錄相,一切從簡,說不過是一場鬧劇,就不要留下笑話和話柄了。”
楊虎的聲音不急不緩,卻字字如針敲在喬辰深的心裏,慢慢的滴出血來。
自己自編自演的一場戲,最後隻有自己入戲了,留下孤單的自己收場,留下的笑話和話柄,也隻有自己。
聽到這頭喬辰深長時間的沉默,楊虎也不知道說什麼,兩年前喬辰深交待的任務,不惜一切代價找到秦芯,可是二年了,自己還是沒有尋到秦芯一點消息。
“老板,我會盡快找到大嫂的。”楊虎隻有自責的說道,雖然這句話是自己二年來在喬辰深麵前說得最多的一次,可還是舍不住的再一次說出了口,而且還是無意識的。
“算了,不要找了,該出現的,早就應該出現,消失的,就算強求,強求不來。放棄吧,不要找了。”喬奈深癱坐在沙發上,今夜,又將會是在沙發上孤坐一夜。
遠在異國他鄉的秦芯怎麼會知道這裏今夜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
外麵又下雪了,這段時間天氣比較冷,胡卡作為一個風景區,因為天氣的原因,遊人也比較少,秦芯的生意淡了許多,不過還好,之前賺的錢,秦芯都存在那裏。
這段時間秦芯做義工媽媽的時間比較多,帶了一天的孩子,是十幾個孩子,直到夜色降臨,其他所有的孩子全部被帶走了,秦芯才舒了口氣。
孩子有大有小,其實一個人根本就照顧不了這麼多的小孩子,所以都是用的古老的方式,大的帶小的。
可就算是孩子,其實也還隻是個孩子而已,總要小心她們不要嗑著碰著。還要給她們準備好吃的東西。
鬧騰了一天的租住屋這才安靜了下來,家裏沒有那麼多的孩子擠攘著鬧騰一起,室內的溫度明顯的低了許多。
秦芯將小深雪放在地毯上,自己跑到火爐旁邊將火燒得旺一些。
新西蘭是一個綠化做得非常好的國家,胡卡總是到處可見樹木,這些樹木的枯枝掉下下來,或者是園藝師在修剪枝頭的時候會掉下來這麼多的樹枝,人們就可以將這些枝葉撿回家去,留備著冬天取暖。
火爐裏添了許多小柴火,秦芯這才跑到深雪的旁邊,跪在深雪這邊,將深雪抱在懷裏,用下巴觸摸著深雪柔軟的細發。
一年多的時候,深雪的頭女已經長得像個學生頭了。
“爸爸。”突然秦芯聽到深雪的嗓子似乎發出一點聲音,平時深雪不會說話,甚至連媽媽都不會叫,也不會走路,就算是走路,也要扶著旁邊的椅子慢慢的探過去,突然聽到深雪發出的第一個聲音,居然是爸爸!
“深雪,我是媽媽,叫媽媽。”不管深雪的發的是什麼音,聽到女兒第一次說話,秦芯很激動,抱緊了深雪,將麵頰靠近深雪,溫柔的說道。
“爸爸。”深雪依然清晰而固執的喊著爸爸的稱謂。
“寶貝兒。”秦芯不在勉強,將深雪抱緊,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一個母親一年來獨自一個人帶著孩子的辛苦,在這一瞬間全部消失了,有的隻是這個激動的淚水。
今天,畢竟是秦深雪第一次開口說話,秦芯特意做了好些好吃的東西犒勞女兒,鮮嫩的奶酪,熱氣騰騰的牛奶,甜脆的麵包。
興奮的秦深雪感受到秦芯的開心,叫爸爸叫得更歡了,甚至晚上睡著了,閉著眼睛嘴裏還在嘟嚷著,爸爸,爸爸……
興奮的秦芯卻怎麼也睡不著,在新西蘭自己舉目無親,甚至就算不在新西蘭,自己也沒有幾個朋友,秦深雪第一次會說話,這麼讓人振奮的事情,卻沒有一個人可以分享。
等深雪睡著了,秦芯打了個電話給約翰夫人,想起來真是可笑,活了二十年,之前的十八歲居然都成了一片空白,找個聊天的人都沒有,而剛剛認識,與自己無親無故的約翰夫人倒成了自己吐露真心話的人。
“是嗎?真快呀,小雪都會說話了。”約翰夫人發自肺腑的為秦芯這個年輕的媽媽感到高興。
“嗯,我也沒想到小雪會說話了。雖然她說的第一句話居然是爸爸。”自己的事情約翰夫人都知道,秦芯也無心在她的麵前掩藏自己一點小小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