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隻是坐在旁邊,沒有喝酒也沒有說話,看著喬辰深這麼拚命的喝酒,包廂裏的音樂隨意的播放著。
很快,喬辰深已經完全忽略了屋子裏還有一個人,自顧自的喝著酒,跟著音樂大聲哼著不成調的歌,整個人整個房間裏都呈現出一種發渲的氛圍,直到他唱累了,喝空了所有的酒瓶,這才啪的一聲,將自己醉倒在沙發上。
“你為什麼還不走?你不怕我?”喬辰深這才看到還依然端坐在那裏的許念,不施黛粉。
“怕你?我不怕你,我愛你。”許念沒有任何的猶豫說著,也不管這個眼前深愛著深醉著的男人能不能記住自己說的話。
“你愛我?我害死你了爸爸,我毀滅了你家庭,甚至,我欺騙了你的感情,你還愛著我?”喬辰空不可思議的看著許念,眼前的許念幻化成無數個影子在自己麵前晃蕩,這個人是瘋子,不,應該是妖精,不然,自己這麼對她,她還依然說愛自己?不然,她怎麼會變出這麼多的幻影讓自己頭暈呢?
喬辰深踉蹌的站著,身子打著晃,手試圖伸向桌幾,這個人瘋了,這個世界瘋了,那麼讓自己在酒精裏也瘋了吧。
“沒酒了,都被你喝掉了。要不,我幫你再點幾懷吧。”許念安靜的坐在那裏,平和得幾乎不像她自己了。
“你還愛著我?”喬辰深搖了搖已經空了的酒瓶,對著許念皺著濃密糾結的眉頭,眯著深遂的眼神逼視著許念問道。
“一直都在,從來沒有改變……”話還沒有說完,唇齒間已經被一堵霸道給堵上了。
喬辰深已經撲了過來,緊緊的抱住許念,多久了,沒有溫軟在懷的感覺?喬辰深的唇留戀的在許念的臉上留連。
“一直都在,你為何還要一聲不響的離開?你這幾年去了哪裏?為什麼我找都找不到你?”喬辰深在許念的迎合之下變得更加的瘋狂。
許念有一刹那的僵硬,他以為自己是誰?許念?秦芯?
明明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可也就是一秒鍾的遲疑,許念又反手撫摸在喬辰深的胸口處撫摸著,這個身體,這個男人,是自己幾年來依然眷戀從未得到過,就算被當作別的女人,那又如何?自己得到的是真正的喬辰深。
就在許念意亂情的時候,喬辰深猛然站起來,粗魯的一把將環抱在自己腰際的雙手給扯開。
“對不起,剛剛你隻是一個影子,忘記了吧。”喬辰深還喘著粗氣,臉上的醉意卻減輕了幾份。
“我知道,剛剛你把我當成了秦芯,可是,隻要能停留在你的世界裏,哪怕讓我做一輩子秦芯的影子,我都願意。”許念雙頰酡紅,眼睛裏有著明顯的渴望。
“我不願意!”喬辰深冷冷的說完,站起身很快就離去了,將許念一個人留在空蕩的包廂裏。
“辰深……”來不及喊出口,門已經哐啷一聲關上,剛剛的溫存冰冷在空氣裏。
“秦芯,我恨你。”許念坐在沙發上,顧不得將已經淩亂的衣服整理好,用手狠命的拍在沙發上。
此時剛坐在顧昔年的車子裏的秦芯不禁打了個冷顫。
“怎麼了小芯?緊張成這樣?”顧昔年看著秦芯走出來,臉上帶著一絲微笑,立刻就明白了,秦芯肯定是通過了導演的試鏡,於是也咧開嘴,眼光隨著秦芯的身影的移動而移動。
誰知道秦芯剛打開車門,就站在那裏打了個冷顫,顧昔年關切的問道。
“沒有,大概是因為外麵太熱了,汽車裏有些冷。”秦芯很快又恢複了剛剛的笑臉,眯眯的坐到顧昔年的車子裏。
“顧昔年……”
“你先不要說結果,我猜一下。”剛剛秦芯臉上的笑容很生動,這是從新西蘭到美國之後,不,甚至可以說,哪怕是在新西蘭,除了鏡頭前,都沒有在秦芯的臉上浮現過的笑容,那麼真誠,那麼肺腑,“你肯定是試鏡過了,對吧?”
“是呀?你怎麼知道的?該不會是你幫我找關係直接就進去,試鏡不過做做樣子?”秦芯好奇的問道。
“你過試鏡,這個可跟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顧昔年笑著連忙擺手道,“這是你自己努力的結果,真的。”
“嗯,過了,不過我也感覺導演給我的劇本讓我表演,我完全放開了,演得還可以。”秦芯不好意思的說道。
“真的?!”顧昔年由衷的為秦芯感到高興,雖然剛剛自己是猜到這個結果,不過由秦芯親口說出來,顧昔年還是再次的為秦芯感到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