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各位,我想現在是秦芯小姐的私人時間,大夥不要影響別人做生意,也不要影響了自己吃晚飯的心情。”歡歡在前麵幫秦芯擋著。
啪,話語落地,歡歡的額頭上不知道被誰砸了一個雞蛋過來,“我們要聽秦芯說話,你這個死胖子,滾一邊去。”
羞辱,這絕對是場極大的羞辱,憤怒的歡歡怒掃全局,大吼一聲:“剛剛是誰殺全家的牲口砸我的?有本事牽出來溜溜,明人不做暗事……”
還沒有說完,又是一聲啪,另一個雞蛋砸了過來。
這個時候連喬辰深都看不下去了,“債有頭怨有主,何苦為難人家一個小小的經紀人?”
喬辰深站過來,站在歡歡和秦芯的前麵,喬辰深的氣勢倒是嚇退了最靠近的幾個人,自動自覺的讓出一條路。
秦芯和歡歡在前麵走著,後麵的人又迅速的跟了上來,到很有點像萬裏送紅軍的氣勢,後麵跟著的人越來越多。
喬辰深有些不放心,微側過身子讓秦芯和歡歡上前,自己在後麵護駕。
沒想到秦芯卻停了下來,站定,轉過頭看著喬辰深,以前後麵跟著的一大幫的人,眼神再掃過喬辰深。
曾經自己是多麼渴望,自己這一回頭,就看到喬辰深就在這裏,守候著自己,保護著自己,而現在,這個人近在咫尺,也在保駕護航,隻是這一切,是他真心的憐惜自己主動的上前幫助,還隻是因為他也被深困其中,大家都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大夥請散了吧,不然一會兒叫來保安,麵子上都不好看,而且我和這位喬辰深先生也確實沒有什麼新聞價值,都已經是過去式了。”眼前的潮水看來不像是喬辰深站在旁邊就喝住了的,圍上來的人不就是好奇嗎?把真相公示他們,自然也就覺得索然無味離去了。
不知道是因為喬辰深在旁邊,還是因為旁邊沒有了深雪,第一次回北川被困在機場的惡夢已經沒有那般強烈了,秦芯輕輕的站了出來,輕輕的說道,輕得就像一根羽毛般,不過隻是這羽毛的力量,已經讓剛剛還湧上來看熱鬧的人群從喧嘩聲中立刻靜止了下來。
“秦芯小姐和喬辰深先生不是夫妻嗎?五年前的許蕊就是秦小姐。”人群此刻也安靜了,靜靜的站在那裏,看著這邊的秦芯和喬辰深,突然靜止的人群中有人大聲的說道。
“以前是,”秦芯點點頭,臉上有著回憶,淡淡的說,“隻是,那是五年之前的事情了,五年了,太長的時間,二年的時間我的婚禮就不被法律保護了。”
話語有些哀傷,也行,五年的時間是太長了!
原來還以為一切都在原地等待,可這個世界上,誰還等著誰?以為自己不曾改變,一切都不會改變,卻不知道,原來早已經滄海桑田。
原來,還是跑不過時間的摧毀,有些愛情,在時間裏一點點銷蝕成灰,終究贏不過時間的改變。
“可是秦芯小姐前些日子不是還說過求包養求潛規則,對像就是喬總裁嗎?”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沒想到群眾的好奇心也同樣是強烈的。
“那是過去了,就像我的婚姻一樣,已經是過去式了,翻過一頁就算結篇了。以後我會這會依然認真的拍電影。”秦芯看著已經安靜下來的場麵,轉過頭對許念說道,“我們準備走吧。”
“秦芯,那你現在和顧昔年,是真的走到一起嗎?”看著秦芯想走,過了一會兒,安靜的人群又突然冒出一個聲音,“那是不是,等一下部你拍戲的時候,又會傳出你和某某導演拍拖的消息,又或者傳出你對某個製片方求包養求潛規則的消息?”
“其實這個真的不是問題,之所以對喬總裁先生說出求包養求潛規則的話,那也是我剛回來,還沒有弄清楚狀況之後的魯莽,我以為那一紙婚約還有效,所以那時的求包養求潛規則,在我看來完全是合法的,是受法律保護的,大夥想一想,哪一個妻子不願意自己被自己有能力的丈夫包養潛規則?說心底話,我也不想拍片,我也隻想過平靜家庭生活,照顧孩子和老公,守著一家的溫暖,誰還願意偶爾出來吃個飯的時候還會擔心害怕突然像這樣被驚擾到,完全沒有自己的秘密空間?誰還願意和朋友一起吃飯,突然朋友卻因為保護你被砸雞蛋?那樣的痛苦,沒有經曆過的人是不知道其中的苦澀和歉意的。”
大廳,這下真的是安靜了,也許真的是被感動了,畢竟人心是肉長的,更何況眼前的秦芯又說得如此的情真意切,沒有半點虛偽,而且這也算是這麼長時間以來,秦芯第一次在公眾麵前表露自己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