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雪。”剛剛秦芯所有的爆發在這一刻頓時消融,臉上雖然還含著淚水,卻露出極溫柔的笑臉,蹲下身子,將小小的身影摟在了懷裏。
“媽媽不哭。”深雪肥肥的小手上前試去流在媽媽臉龐上的淚水,可是怎麼擦都擦不掉,憤怒的深雪轉過臉對著麵前錯愕的許念大聲的叫道,“你這個壞女人,你快給跟我媽媽道歉,你把我媽媽惹哭了。”
深雪一臉的生氣,手插在腰際,對著許念狠狠的說道,這一身的霸氣,竟活脫脫一個縮版女喬辰深,許念的心一凜,難道,這是喬辰深的女兒?他自己知道嗎?
許念的心一下子就慌了,竟有種恍惚的感覺,這一切都隻是在夢裏,不可能的,當初那個孩子不是打掉了嗎?一定不是的。
“爸爸叔叔,你快來把這個人趕走,她不是好了,她惹媽媽哭了。”看到許念還隻是呆呆的站在那裏,秦芯卻仍然一個勁的流眼淚,深雪一下子掙脫秦芯的懷抱,又繞過許念的後麵,走到陸衍之的身邊,抓起他的手。
“辰深?”看著麵前的陸衍之,眼前的兩個一大一小的人兒,臉龐如此的想像,許念竟有又模糊了,這個人不正是喬辰深嗎?
“小姐,你可以走了,這裏不歡迎你。”陸衍之擰著保溫杯,裏麵放著給秦芯熬的大骨頭湯,牽著深雪的手,一步一步,緩緩的走到許念的麵前。
剛剛秦芯和許念之間的對話,陸衍之全聽到了,而且,很有感觸。
是呀,當年秦芯正是因為沒有父親,所以常常被周圍的孩子欺負,自己不也正是因此而憐惜她的嗎?那時的她,多麼的可憐和無助?
而現在,她的女兒沒想到和她竟然又是如此相同的命運,這一刻陸衍之是如此的感受強烈,一定要幫助秦芯得到幸福,一定不再讓深雪有一個和秦芯一樣的不幸福的童年,不管為此做出多大的犧牲和努力,陸衍之一定會義無反顧,就像當年秦芯掉入河裏,自己寧願用自己的性命去換取她的安全。
“噢,我知道了,秦芯,這個就是你當年的那個駢頭,這個孩子也是你們倆生的吧?”已經心慌的許念突然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眼前靈光一閃,這個男人,不正是那初自己以此要挾秦芯的那個男人嗎?
當初秦芯為了他,竟然可以放棄喬辰深,這個男人到底是誰?他和秦芯到底是什麼關係?
剛剛這個小女孩居然喊這個男人爸爸叔叔?而且小女孩長得和喬辰深那般相似,卻也和這個男人長得一模一樣,他們是一家三口?那麼,那個顧昔年又摻和進來幹什麼?
眼光複雜的看著眼前的秦芯,她還真是好本事呀,身邊的男人都圍著她團團轉。
“不是的,她就是喬辰深的女兒,就是喬辰深的孩子。”聽到許念說深雪是自己和陸衍之的孩子,秦芯像是突然被踩到了尾巴一般,立刻大聲的叫了起來,這個秘密,也許是壓抑在自己心底太久的時間了,是該找個人大聲訴說一下。
“不可能,秦芯,不可能的。”許念聽如當頭一棒,聽到秦芯親口說這個女孩是她和喬辰深的孩子,許念連退三步,一個沒站穩,跌了下來,跌坐在地上,“秦芯,你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呀,你和這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野男人生個這個長得有喬辰深有幾分像的孩子,你就想賴上辰深?你休想,你做夢!”
跌坐在地上,明明就是在大聲的叫著,不過氣勢卻明顯的低了三分,許念狠狠的盯著深雪,“這個人就是你的爸爸,對不對?你叫他爸爸叔叔,因為你不知道應該是叫爸爸還是叫叔叔,對不對?”許念的眼神逼視著深雪,讓深雪竟感覺有些害怕,
深雪緊緊的握住陸衍之的手,剛剛的霸道氣勢也因為許念的瘋狂減輕了幾分,身子往後縮了縮,“爸爸叔叔,你叫她走,叫她快走。”
“哈哈哈,爸爸叔叔,秦芯,你可真是教子有方呀,可進可退,是吧,如果喬辰深承認這個野雜種,你就會讓這個野雜種叫喬辰深爸爸,叫這個野男人叔叔,可是你也知道辰深不是個輕易上當的人,如果你的計劃失敗,就讓這個野雜種叫這個野男人爸爸,你可真是個好媽媽呀,連孩子的爸爸是誰都不確定,笑話,真是天大的笑話,比起你媽來,簡直是青出藍呀,你比你媽更厲害。”許念邊站起來,邊走近秦芯的身邊,邊指著手指對秦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