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辰深一把掀起桌上的毯巾,嘩的一聲,將桌上剩餘的碟碗全部掃落在了地上。
看著眼前飛揚起來的白色耀眼瓷器,自己精心製作的菜肴此時變成了五彩斑斕的菜雨,秦芯相反沒有衝動沒有怨恨,秦芯可以感受到自己對眼前的這個男人傷害到底有多深,這種傷疤今天的爆發,正是緣於五年前自己突然說離婚時帶給他的傷口。
五年了,也許能忘了痛,卻裉不去這傷疤,秦芯可以明白,可以感同身受對方的感覺。可是五年前的傷害,自己真的是情非得已,有自己不得已說不出的苦衷呀。
“辰深,對不起,真的對不起,相信我,這是最後一次,你一定要相信我,此生今生,我的生命烙印裏隻有你。”秦芯含著淚水上前抱住像受傷獅子一樣痛楚的喬辰深,試圖用身體的貼近去為他療傷。
柔軟的身體溫暖的手滾燙的淚,終於讓幾近要崩潰瘋狂的喬辰深安定下來,五年的渴望化作此時一懷的溫柔,喬辰深雙手用力的環緊懷裏的秦芯,俯下身子深深吻起眼前讓自己朝思暮想依然極致美麗的臉,敲開了秦芯的貝齒,彼此強烈的啃噬渴望往更深一處的探索著對方的芬芳和氣息,訴說著彼此五年來的渴求,甚至連深雪還在一邊咽嗚也不理會了。
“答應我,不要離開我,就留在這裏。”兩具顫抖的緊緊抱在一起的身體,直到感覺到窒息才鬆開了彼此,喬辰深的手卻不能安靜在秦芯的身體上遊走,附著秦芯的耳朵似在低聲的乞求,這對於高傲的喬辰深是從來沒有過的體驗,不過在心愛的女人乞求她的不要離開,似乎開口也沒有這麼難,而且情至深處,這一切的乞求又似乎是順理成章。
“對不起,辰深,真的對不起,顧昔年他不是別人,他……”秦芯的心都要碎了,不是不眷戀這份感情,隻是當年顧昔年對於深雪的恩情,就算顧昔年此時要了自己的命,秦芯也會在所不惜。
將所有的一切都告訴喬辰深,換來他的理解,秦芯在喬辰深的胸前低語著,隻有將三年著深雪在美國做手術的事情告訴喬辰深,他是深雪的父親,他應該能理解自己做母親的這份心情,不是嗎?
“顧昔年當然不是別人,在美國就是他捧你做演員的對吧,現在又千裏迢迢的跟你到了北川,你們情誼這麼深,你又滾回來幹嘛?你跟著你的顧昔年繼續留在美國雙宿雙飛,過你們的神仙眷屬的好日子呀,你又滾回來挑撩我幹嘛?哦,我知道了,你是個未婚媽媽,顧氏那樣的家族不能接受你對吧?我還能給你一個少奶奶的身份對吧?秦芯,你還真是機關算盡了呀,天下的美事都被你一個霸占了。”喬辰深一聽到秦芯說那樣的話,頓時打翻了一譚子醋,狠狠的推開了秦芯。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真的心裏隻有你。”這個時候,除了表白自己的真實感受,秦芯覺得任何的語言都顯得那麼蒼白,隻是此時就算是在表白自己的真實感受,在憤怒喬辰深麵前,也是如此的無力,可除了說這句話,自己還能說什麼?
“你滾,不要再回來了,你這樣的謊言我不想再聽了,去說給陸衍之聽,去說給顧昔年聽,去說給那些可以利用的導演們聽,我對你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你滾。”喬辰深推搡著秦芯,就像推一隻柔弱的小雞一般的不費吹毫之力,很快就將秦芯推到了門口。
“媽媽,你不要走,媽媽,我要媽媽。”看到喬辰深如此凶神惡煞的樣子,剛剛兩個人纏綿一起的時候,已經止住哭泣的深雪再次號淘大哭起來。
“不要推,嚇著孩子,嚇著深雪了。”秦芯無力抵抗,無力的盡量放柔聲音,“雪雪別哭,媽媽隻是去拍戲,很快就回來了,深雪別哭。”隻是聲音很快就被喬辰深關在了深海別墅的門口。
再一次淨身出戶了,而且還是被人活剝剝的推出家門的。
秦芯在門口聽了很久,裏麵喬辰深已經開始寬慰深雪,一直到深雪停止了哭聲,聽到喬辰深抱著深雪上了樓,客廳裏的燈熄滅,一片漆黑。
秦芯坐在深海別墅的門口,秦芯已經快要到了,可是冬天還沒有走遠,北風呼呼的吹著,秦芯由內而外的感覺到徹骨的冷,而且還有一種身體被吹幹心被疼空的感覺。
直到裏麵聽不到任何聲音,看到一絲燈光,秦芯這才站起來,打了個電話給顧昔年,很快顧昔年就開著車到了深海別墅這邊。
秦芯上了車,顧昔年發現秦芯居然隻穿著家居服就出來了,室內都是有空調的,而她居然穿了一件毛衣在外麵呆了這麼長時間。
車子絕塵而去,樓上,喬辰深的眼睛似乎就要燃燒起來,“秦芯你這個想讓男人玩弄於手掌之間的壞女人,我們之間,再沒有任何關係了。”
“爸爸,媽媽什麼時候回來?”深雪在喬辰深的安撫之下,已經平靜了許多,隻是紅紅的眼睛還在訴說著對媽媽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