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這樣!”
回府的馬車上,趙五郎聽罷果藍的話,頓時展開笑顏,“我就說陛下不是那樣的人,他便喜歡錦兒,又怎能用強呢?”
趙五郎先是小聲發笑,而後竟至於哈哈大笑,連馬車外頭都聽得到聲音。
果藍叫他笑得莫名其妙。
她既不懂得趙五郎身為人父,對趙花錦的擔憂全然與名聲無關,隻是擔心她被迫受辱;
更不懂得他身為人臣,對趙承宗這個荒唐的皇帝既有畏懼也有期盼,得知他並非作惡狂徒甚感安慰。
一顆為人父和為人臣的心,這會兒都安定下來了。
“對了!錦兒讓你取文平侯與李長陵勾結的罪證,你知道在哪兒嗎?”
果藍用力點頭,“知道!姑娘那時看完了就讓我收好呢,我都收在姑娘書案底下帶鎖的抽屜裏,除了姑娘和我沒人有鑰匙!”
“那就好!”
趙五郎道:“茲事體大,一會兒你取完東西立刻回宮!夫人病了,府裏現在不太平,你在錦兒身邊照顧著我才能放心。”
馬車在府門前停下。
果藍剛跳下去,和迎上來的劉明碰個正著。
見果藍從老爺的車裏下來,劉明愣了愣,顧不上這許多,他忙伸手扶趙五郎下車,“老爺,不好了,府裏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
劉明正要通報,忽見世子帶著大管家石象,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走來,“趙十二呢?她做出這等沒臉沒皮的事,須綁了關進祠堂受家法!”
世子看見果藍,以為趙花錦也從宮裏回來了,立刻使人搜尋趙花錦。
翻遍了趙五郎的馬車也沒找到人影。
“趙十二呢?”
世子瞪起眼睛,趙五郎將果藍推給劉明,劉明立刻會意地擋在果藍身前,趙五郎則上前回世子的話,“大哥,錦兒還在宮裏,沒有回來。”
世子登時冷笑,“五郎,我說你這個做爹的不中用!要不是你管不住女兒,她怎會如此恣意妄為,丟盡王府的臉?你親自進宮都沒把人帶回來,我若是你都不好意思回家!”
趙五郎深吸了一口氣,朝世子拱手,“大哥,是做弟弟的沒用。不過錦兒身為長公主,留在宮裏小住也是常事,怎麼就丟了王府的臉?大哥不要誤信傳言,以訛傳訛才是。”
“是我們以訛傳訛,還是你們五房的人缺管少教?”
世子夫人聲音尖刻,同樣帶著一群仆婦大搖大擺地過來,她身後還跟著二夫人、三夫人和四夫人,三人都低著頭一臉怯怯。
世子夫人高聲道:“十二徹夜不歸,與陛下無媒苟合,已是奇恥大辱。你們五房又出了一個和小廝私通的,五郎,你是如何管教下人的?”
“什麼私通?”
趙五郎震驚非常,他看向劉明,劉明使勁朝他搖頭,“未必真是私通。桂英那丫頭傻嗬嗬的,平日就喜歡在花園石頭上睡覺,連我娘都知道……”
“認證物證具在,還說不是私通?!”
世子夫人厲喝一聲,打斷劉明的話,“我當場抓獲那個丫頭和二門外的小廝在花園裏摟摟抱抱,本來這事該去找五娘說,既然五娘病了,我隻能跟你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