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章(1 / 2)

石素清秀眸轉紅,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泣道:“你當人家願意離開駿哥嗎?每次都是教中有要事不得已才不告而別的,但現在好了,你在我明教教眾麵前大展神威,也算掙足了顏麵,他們對你……對駿哥甚為欽佩,就算今後清兒將駿哥帶在身邊,也沒有人敢嘲笑人家了。”想到適才當眾抱著情郎,不禁羞得臉紅耳赤。

龍駿愕然道:“你是明教聖姑,我瞧陽左使他們對你敬愛有加,而教眾鞠躬盡瘁唯恐會得罪了你,誰敢嘲笑你呢?”

石素清小嘴一撇道:“表麵沒有,難保背後不瘋言瘋語的說……說人家什麼情竇初開啦……對你特別的鍾情,哼,我愛對你好就對你好,誰也管不著!”

龍駿哈哈大笑道:“既然清兒為了情郎天不怕地也不怕,怎麼又怕別人背後嘲笑哩,何況隻是你多心而已,旁人未必想那麼多。”

石素清哼道:“是是是,是人家多想還不成麼?咦,你剛才怎麼稱呼來著,你是誰的情郎,呸呸,好沒正經的。”嘴上雖是硬朗,心中卻著實甜蜜,巴不得被情郎調笑幾句,逗得她格格笑個不停。

龍駿伸臂攬住她柔軟的纖腰,佳人飄逸的長發被夜風吹動拂在他的臉上,聞著清兒身上散出幽幽的女兒家體香,心中一片神蕩,忍不住伸嘴在她嬌豔欲滴的櫻唇上深深一吻,像含住蜜糖一般豪住不放鬆。

石素清又羞又喜,嬌軀酥軟,一陣意亂情迷,深吻過後,既想對方對她身子放肆下去,又怕鬧到如膠似漆不可開交的地步,唯有脹紅著雙頰,埋頭在龍駿的懷內,隻覺天地之大,沒有比他胸懷更令人著迷的。

兩人並肩坐在溪水旁,望著山澗月光如水瀉在一條盤蜒的溪流上,輕煙薄霧籠罩在斜坡樹木,漸漸遠處的景物朦朧便看不分明。

卻說金輪法王在市鎮酒樓,本要擒拿黃蓉母女,挾為人質南下,卻遇到楊過、小龍女的玉女素心劍法和龍駿頭號強敵,損兵折將,自己險些受了內傷,深覺顏麵無存,實難咽下這口氣,徘徊小鎮周邊也不離去,等待再次出手的時機。

他派人到鎮中酒樓打探的情況,得知龍駿南下,段楓五人北上,楊過與小龍女分散不知去向,心想強敵已去更有何懼,當即率領徒眾和番僧向黃蓉郭芙馳走的方向追去。

楊過一陣狂奔,數十裏內訪不到小龍女的半點蹤跡,但覺胸間熱血昏昏沉沉,竟險些暈倒在馬背上,心中悲苦:“姑姑何以又舍得我而去?我怎麼又得罪她啦?她離去之時流了多少眼淚,那自非腦我,而是戀戀不舍之意了。”

忽然間想起:“啊,是啊,定是我說在古墓之中日久會厭,她隻道我不願與她長廂廝守。”想到此處,眼前登時光明:“她回到古墓去啦,我跟去陪著她便是。”不由得破涕為笑,在馬背連翻幾個跟頭,興奮異常。

他適才縱馬疾馳,不辨東南西北的亂追一通,於是定下神來,認明古墓的方向,勒轉馬頭向終南山而去,一路上越想越覺所料不錯,心道:“若是見麵,我一定抱住她,死也不讓她再離開我了。”此刻倒將傷懷之情去了九分,放開喉嚨,唱起山歌來。

行到申牌時分,隻見前麵黑壓壓一片大樹林,林中隱隱傳來呼叱之聲,他心中微驚,側耳聽去,卻聽見金輪法王與郭芙的聲音,原來是金輪法王去而複返,帶領徒眾和剩下幾名受傷較輕的番僧,追截黃蓉等四人。

黃蓉身懷六甲,身子虛弱,自知一時無力抵抗,便途中堆起許多亂石布成陣法,在一堆亂石之後一閃一縮,金輪法王在亂石陣中轉來轉去,竟然攻不到她身前,每次陣法方位變換,加上暮色蒼蒼,彌漫著幾分詭異。

楊過心知不妙,躍下馬背,把馬繩在頭上一擱,挪移過去隱身樹後,悄步尋聲過去探索,走了十餘丈,望見樹林深處的亂石堆中,黃蓉母女、武氏兄弟四人正與金輪法王一行拒敵,但見武氏兄弟臉上衣上都是血跡,黃蓉郭芙頭發散亂,神情甚是狼狽,看來若非金輪法王要拿活口,隻怕四人都早已喪生金輪之下。

楊過瞧了片刻,心想:“姑姑不在此處,不能與我雙劍合壁,龍駿大哥也已離去,我單槍匹馬上去相助,無論如何也非敵手,隻能枉自送了性命,這便如何是好?”一時猶豫不絕,想著意氣用事,也不過白白送命,到時見不到姑姑,豈不得不償失終生遺憾,惟有靜觀其變。

金輪法王精通奇門妙術,心想這亂石雖怪,總也不離無行生克的道理,皺起眉頭沉思,若要盡數斃掉原也不難,但要生擒四人卻不容易,良久不動苦思解法,突然間雙眼精光大盛,身形晃動,闖進亂石陣中,一掌震開碎石,右腳踢開乾位變化,雙手齊出轉住郭芙的手臂,縱身飄出而出,這一下變生不測,黃蓉等三人大驚失色,登時手足無措,若是出陣去救,非遭他毒手非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