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聲羞道:“原來你沒有死啊?都怪我不夠細心,竟險些害了龍大哥,是了,冰泊銀針的毒日後有沒有再發作,你…你還痛麼?”
龍駿微笑道:“區區銀針的毒難不倒我,早就沒事了,你呢?不知當日沒有有吸盡毒液,今日見到你無恙,我也放心了。”
程英聽他說得至誠,心下感激,想到他曾舍命為自己吸毒,而且身子被他間接地瞧過吻過,亦算有了肌膚之親,昔日患難與共,回想起來不由得癡了。
龍駿瞧她麵頰潮紅,呼吸急促,問道:“程姑娘,你怎麼了,身子好燙,是不是生病了?”
程英驀地回過神來,給他抱在懷內,羞得全身發燙,不知如何是好,既想時光停留此刻永遠如斯,又怕被對方看破情意從而調笑,心中砰砰亂跳,愈是緊張拘謹愈難難逃過對方的耳目。
龍駿伸手搭在她手腕脈門,手指上微一使勁,一股內力自手腕“大淵穴”源源透入,轉由少府、神門、通裏、經靈道、少海穴循肘至胸前任脈經絡運行,再儲蓄於她氣海中反饋督脈運行一周,察覺她內力雖然不渾厚,但也平穩均勻,更無中毒受傷的異象,知她因心情激動才會全身燥熱,心脈跳快。
他放下心來道:“你體內的毒素已經全部清除了,是了,你那日在武關酒樓與李莫愁動武,後來脫身後就來到這裏了麼?”
程英愕然一呆,回想當日在酒樓與楊過和耶律齊等人一起聯手合鬥女魔頭,其中情景凶險萬分,若不是有人背後援手,自己早就被李莫愁毒掌震斃,轉念一想,顫道:“那日在酒樓,背後援手解圍的人難道也是龍大哥?為何沒現身呢,程英這些日子來若不是因大仇未報,早想為龍大哥殉情了。”說罷微微低頭。
龍駿聽她吐露心聲,一時也感激不已,又覺手足無措,心想若被清兒撞見,非氣壞那個醋壇子不可,念到石素清的音容笑貌,不自禁地心頭一熱,鬆開了摟住程英的手臂,扶她站起身來
“姑姑…姑姑…你在哪裏?”楊過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痛苦呻吟著,迷糊中仍念念不忘小龍女。
程英上前摸在楊過的額頭,觸手發燒,急道:“不好,楊兄弟身子好燙,看來受傷不輕啊!”
龍駿忙道:“把他扶住坐定,我來以內功來為他療傷。”
程英依言扶起楊過,使他盤膝坐下,龍駿坐在他的身後,雙掌撐在他的背心“至陽穴”,這穴道在第七脊椎之下,乃是人身督脈大穴,手心微一凝氣,將內力源源輸入,他的北冥真氣渾厚之極,疏通楊過體內經脈後,縷清他紊亂的真氣。
楊過顫抖了幾下,胸口和丹田中閉塞之處已然暢通無阻,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傷勢減輕了大半,勉強地睜開了眼睛,瞧著前麵的少女容儀婉媚,卻不是小龍女,失望已極,腦海天旋地轉,隨即又昏了過去。
龍駿鬆開了手,收招壓住胸口沸騰的熱血,當下潛運內功,氣轉百穴,將自身體內真氣循環運轉了幾周後,嘴角流出鮮血,吐納恢複如常,逐漸平穩下來。
程英見楊過吐出一口鮮血後,慘白的臉色恢複少許紅暈,可見傷勢複元了許多,而龍駿頭頂上冒出蒸蒸白氣,料想必是他為楊過療傷,消耗了不少元氣。
她見龍駿正運功調息,不敢打擾,用布巾沾浸水中擰成濕巾,待龍駿散功後,遞給他擦拭,問道:“你也受傷了?且休息一會吧!”
龍駿點了點頭道:“他的傷不輕,需要好好恢複,少則三五日,多則十幾月不與人動手過招自然就恢複如昔了,我昨日受了點傷並不嚴重,再靜養兩日就無大礙了。”
程英拿起桌上的字條遞給龍駿,說道:“這張字條是留給你吧?好秀麗的筆體,駿哥?她是個女的?”聲音盡量保持平穩,但仍然現得激動發顫。
龍駿尷尬道:“她是我朋友,也是在那日酒樓認識的,後來發生許多事,便讓彼此再也離不開了。”
程英歎道:“你這麼魂繞夢縈著緊她,她自是天下第一的美人兒了。”
龍駿道:“我如此著緊她,倒也不全因為她的美貌,她的一切包括優缺點我都一樣的愛,哦,她去了有一會,怎麼還不回來?”
程英溫柔道“別太擔心,她定會吉人自有天相的,不是說好回來的麼?再等一會吧。”
龍駿頗有些擔心,說道:“我怕她遇上厲害的仇家,那就危險了,程姑娘,你先休息吧,有我在這兒倘若楊兄弟傷勢複作,也好輸送內力助他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