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九劍是便是施用者料敵先機,在對手出手的一刹那製住他的招數,自可使對手招數被迫,無法用上全力,不攻自破,但這四位高手揮拳發掌大智若愚,看上去平平無奇,但是普通的一招仍是精實無比,無從破處,龍駿靈機應變,若忽四人破綻,而功得急了哪有餘暇讓他思考破綻進而去化解呢?
《九陰真經》內功和武學招數相輔相成,一通則百通,奧妙無比,龍駿鬥出三十回合,雖覺經上拳腳功夫,不如先天功和降龍掌獨擋一麵,但卻可將幾門上乘武功結合在一起,尋常一掌被九陰真經功的方式發揮出來,威力卻非同小可,但他一人應付四大高手,實力相差太過懸殊。
鬼麵人起落飄忽不定猶如鬼魅一般,但瞧眼前粉影乍閃,打出一招方位已變,令人無法捉摸,金輪法王內傷未愈,再不上前近功,隔著丈許之處,手掌晃動穿出,一刀刀虛砍,隻聽得嗤嗤急響,幾招火焰刀的威猛剛鑄,將厚之極的力勁便似疾風迅雷般奔至。
石素清俏立在一旁幹著急,卻又無計可施,心知駿哥功力再高,也決鬥他們四人不過,若無奇跡出現,那是非輸不可,心中暗暗祈禱,莫讓情郎受傷才好!假如他死了,自己也決不能獨活。
淩思月臉帶桃花,淚流不止,一眼也不向場中瞧去,心中一片:事到如今,寧願都死了才好,他現情有所鍾,反正我自己也不想活了。龍駿以靜製動,使出先天掌法,接下四周紛飛的葵花斷魂掌,三招“火焰刀”襲胸而來,無暇抵擋,急忙運功護住身體,波的一聲,反移一招勁道回激在第二刀上,但內力精湛,第三招火焰刀猛擊在他的胸前,噗的一響,震得胸口內息一陣渾濁,熱血沸騰送至經脈,疼痛不已。
這時任蒼傲長嘶一聲,雙拳一封,從旁疾推而到,龍駿更不答話,左臂一揮,單掌去擋雙拳進路,逆運北冥真氣,便將體內火焰刀餘勁,挪移給任蒼傲,後者見來勢不弱,潛運化功大法。
鬼麵人見他被任蒼傲老鬼吸住,尖嘯一聲,飄身如鬼魅,忽欺到龍駿身後,淩空製住他的背心“大錐穴”上,拍去一記“葵花死劫”,這一招實乃葵花神功中威力最盛的一招,是他近日自創出一招在逆境中自救保命之法,此刻欲一掌斃掉少年大敵。
龍駿有了“北冥真氣”和“九陰真經”護體,一招火焰刀雖打得他差點噴血,但借勢一送卸去了傷害,豈知內勁與任蒼傲相撞,手臂擊出的力道登時石沉大海,被對方化解,心下暗忖:“不好,是老怪的化功大法。”便在此時,鬼麵人背後的偷襲一掌,疾風襲至。
龍駿暗叫乖乖不得了,當即潛運乾坤大挪移神功,驀地與任蒼傲原地旋了方位,鬼麵人這一掌冷襲,毫無聲息拍在任蒼傲的身後,任蒼傲哇地吐出一口血來,手臂化力登時鬆了。
龍駿恢複自由,指勁真氣逼將過去,鬼麵人一掌擊錯,抽身不得,掌心貼在了任蒼傲的後背,立覺一股雄渾的內力衝將過來,急忙運功抵抗。
任蒼傲噴了一口鮮血,怒道:“鬼先生,你好端端地拍我一掌,想恩將仇報麼?任某到底哪裏有對不住你的地方,還請見示?”
鬼先生連抽幾次手臂,卻仍掙脫不得,忙道:“快停止化功大法?不然我的可要加勁了。”
任蒼傲強忍傷勢,更怒道:“想威脅我麼?你不道明白,休想脫身!”
龍駿笑道:“不錯,他想暗中鏟除異己,趁機斃了你,你可不能輕饒他。”
鬼麵人也怒道:“是他從中搞鬼,這小子乾坤大挪移練到了第七層,難怪如此囂張,徘徊眾高手間,仍如此韻度自如,敢情是借力打力之法,大夥小心,莫著了他的道兒。”
金輪法王見兩大宗師,合力拚鬥一位少年,不但未能取勝,反被少年牽製,瞧龍駿那小子一副悠然自若,氣定神閑,心中好生不解:“這少年內力再強也不過是十幾年的修為,如何擋得住兩大高手的硬拚?”
他揮袖一砍,又劈出一道“火焰刀”,刀氣彌漫在周圍,仿佛四周的空氣都被凝固住了,讓人倍感連呼吸都異常困難,隻覺火焰刀勁,疾向龍駿右肋擊去。
龍駿微微一笑,但覺刀氣襲身而至,左臂忽然發力,原地打轉,牽移著任蒼傲、鬼麵二人身子,擋在他的麵前,波的一響,這一記刀氣被鬼麵人委實受了,他哇的一聲,也吐了一口鮮血。
任蒼傲怒道:“臭喇嘛,胳膊肘往外拐,怎襲自己人,怎地沒長眼睛啊?”他邊罵邊運毒,抵抗侵體的內勁,一旦撤力反被少年震成內傷,他不散功,鬼麵人也就脫身不得。
龍駿自覺身子麻癢,有中毒的跡象,當下在體內急轉,把任蒼傲傳送過來的內力,催逼後反施給鬼麵人,後者隻覺內力中劇毒,不敢開口,加緊運力相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