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真教號稱玄門正宗,內功自是有過人之處,老玩童幾十年的修為,年紀雖老,但腳下輕益愈笨愈快,幸而龍駿與先天功的底子,又有九陽神功相輔,抱著一個女子,撥足急行也不輸於他,但與身後追兵相隔漸遠。
淩思月被他抱在懷中,心下思浮不定,暗想:“此人是誰?武功竟如此高深,抱著我奔走起來,竟仍遠拋諸高手在後,怕是駿哥功力也不及他,他為何要拚了性命來救我?”
周伯通暗暗稱奇,讚歎道:“小兄弟武功真強,受了內傷還箭步如飛,抱個人也絲毫不緩,老頑童自愧不如,恐怕連我那轉世的師兄也多有不及你。”
龍駿聽得有趣,哈哈大笑,左手抱著公主的纖腰,仍是疾奔而行,右手扯下麵具,說道:“老頑童,你瞧我是誰?”
淩思月、周伯通相顧瞧去,見此青年而且英俊,目朗似星,不禁驚呼道;“是你?”“師兄”二人驚喜萬分,誰也想不到真的會是他,當真喜從天降。
龍駿笑道:“適才蒙住頭臉,當真認我不得嗎?”
周伯通說道:“雖然身影頗象,但武功強出很多,聲音與眼神均生變化,一時極難想到。”
淩思月乍見情郎,大喜之餘,想到龍駿適才擔心她受傷,竟爾不顧性命舍身相救,心中說不出的甜蜜,雙臂纏住對方的脖子,湊過香唇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似怨非怨的道:“你個小魔頭,可想煞人家了”,說完臉上一紅,察覺自己舉動太過親密,羞答答的不好意思起來。
周伯通見一對珠聯璧合神情親密,不禁想起了瑛姑來,渾身打了一個冷顫,說道:“師兄你們先行,我擋他們一擋。”說著從山路拾起幾枚石子,轉身手上用勁彈出。
法王等人見事來勢奇猛,誰也不直攖其鋒,閃身躲避,後麵護衛好手有的中石倒地,頓時滾下山去,眾人心有餘悸,岩路難躲暗器,不敢逼的太近,腳步登時放慢許多。
龍駿摟著淩思月幾個起落,翻躍山崖,飛身奔下已行出絕情穀外,逆流而上,又奔出一個時辰,茫茫荒野不見追兵,心道:“即便此刻眾人追來,我也能輕易脫身了。”當即止步放下懷中佳人,微笑到:“你身子還不輕啊,嘿嘿,適才沒驚嚇到你吧。”
淩思月紅著臉道:“沒有,若你是歹人,也不會舍命救我,你……你身上的傷不礙事吧,上次的寒毒都痊愈了麼?”語氣中甚是緊張關切。
龍駿微微一笑,扯開衣衫,後背處赫然有一個綠色掌印,淩思月見狀花容失色,說道:“我叫道長前來為你散毒你……唉,這可害了你,我非致道長的罪不可。”說著眼圈微紅,幾滴淚珠劃落臉頰。
龍駿不答,盤膝打坐,運轉九陽神功在體內循環三周,將玄冥神掌的寒毒逼出體外,掌印自綠而灰,轉眼消失的無影無宗,當日寒毒發做,疼痛難當,此刻身懷神功,不過半盞茶的工夫,便已無礙。
淩思月見掌印消失,一顆芳心總算著地,睡著他上身肌肉渾實,不禁神迷錯亂,也不知想到什麼,伸手在他上身肌肉處擰了一把,嘻嘻嬌笑一聲,麵頰暈紅轉過頭去。
龍駿穿好衣服,見他悠然挺立,衣袂當風,秀發飄動,露出肌白如雪的後頸,美不自勝,心中哪還有半分敵意,脫口喚道:“思月!”
淩思月愕然轉首,眼波流盼,聽他如此親熱地叫著自己,芳心一陣甜蜜,一雙妙目脈脈含情地望著他,輕聲道:“什麼事啊?”
龍駿原是被他不可方物的美姿所染,一時情難自禁,一時張口,笑容登現,說道:“思月,過來坐。”
淩思月臉上微紅,盈盈要坐到他身旁的平石上。
龍駿忽道:“你先等下!”
淩思月“哦”的一呆,玉立一旁,說道:“怎麼了?”
龍駿伸袖在石上抹了兩下,擦去石麵上的塵土才道:“現在可以坐下了。”
淩思月本要取笑於他,但不知為何,瑤鼻微酸,淚珠不能控製滴落下來,伸出纖手握主龍駿的大手,貼在自己的麵頰上,激動道:“你當人家嬌生慣養,事事處優嗎?若能與你……與你……在一起,便是蒙古公主我也不願意做了。”
她邊說邊用自己素白的袖子,在他占有塵土的袖口擦了擦,破啼為笑道:“有難共當,有苦同受!”
龍駿聽他誠心如此,也不由心下感動,嗅著佳人身上散發的幽香,渾身一時忘記了世事,隻有眼前佳人光景,伸臂摟住她柔若無骨的香肩,喜不厭倦的又喚了聲:“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