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駿扶著淩思月站起身來,左臂摟住她嬌弱的身子,右臂將清兒攬入懷中,嘿嘿笑道:“這就對嘛,大家和平相處,才能享受到生命的快活,整日想著打打殺殺,報仇雪恨,鴻圖霸業,實現了又能如何?身外之物終歸塵土,但感情卻能跨越千年不渝,你們倆個懂我的意思麼?”
他感觸最深,甚麼功名利祿、千秋霸業,不會跟隨你延續到來生前世,百餘年後塵歸塵、土歸土,不再屬於你,穿梭時空,橫跨千年,等待他自己的卻是兩份堅貞的情緣。
淩思月與石素清對望了一眼,不知她倆想到了何處,彼此雙頰立時飛起兩朵奪人眼目的紅雲,連耳根都紅透了,兩位絕色美女,同時羞澀垂首的少女姿態,要多迷人就有多迷人。
龍駿瞧二女說不盡的嫵媚,心中一動,忍不住俯下頭來,在她倆晶瑩白皙的粉頰上,各吻了一口,緊擁於懷,歎道:“但願此情此景,終生不渝。”
“啊…”場中又跌出一位青城派好手,噴血之後委頓在地,二十幾名各大門派硬手,均已負傷倒地,一時無人敢上直攖其鋒,場中以慕容雪、聖山童姥功力為高,以一擋二毫不風怯。
天音將“幻陰指”陰勁逼於指尖,出招極是毒辣,慕容雪左掌貫以易筋經和冰蠶寒毒相加,一掌拍出寒風徹骨,與幻陰指對擊猶占上風,右掌虛拍,化解金輪法王的密宗大手印奇功,招數以精妙拆對。
童姥運轉小無相功,雙掌飄飄,便將百損道人、任蒼傲罩住,靈鷲、星宿同為逍遙派分支,武功異曲同工,講究輕靈飄逸,閑雅清秀,出掌收招揮灑自如,舉重若輕,倒似翩翩起舞一般,隻是童姥使的逍遙派正宗大開大闔,掌力雄厚,任蒼傲以毒功為主,別走蹊徑,掌心劇毒無比,雙掌間都有化人內力的吸勁。
百損的玄冥神掌扇動柔緩,勁風不響,但寒氣森森,一掌下去手印忽現,勁力直透心脈,任誰也不敢小覷,令童姥也甚為忌憚,二人夾攻童姥,生怕她武功太高,奪走了舍利子。
蕭玉笛施出“葵花神功”封住五老的指力,借勢如煙竄起,接到半空中落下的舍利子,忽覺奇熱無比,急忙運功抵禦,金輪法王見他得手,嘿的一聲,反手劈出一招“火焰刀”威力大盛,正擊在舍利上,波的輕響,又從他手中跳起,天音跟著一指,將晶球激得更遠。
童姥適才與龍駿交手受傷,此刻鬥了半晌真氣不純,引動內傷複作,疼痛難當,衣袖拂了兩下,向後飄開,笑道:“靈鷲宮武學博大精深,犯不著來沾染少林功夫,本尊不鬥了。”這[了]字未衰,身子落回原地潛調內息,靜心觀鬥。
童姥這強敵一去,場中六人惟有慕容雪的功力技高一籌,天音道:“諸位道兄,先斃了這個硬手,咱們餘下五人半斤八兩,到時再效仿華山論劍,以武會友如何?”
百損老怪四人均想:“若是慕容公子得去,自己日後要從他手上搶回,未必有何把握,先將功力高的除去,餘下的便不怕了。”齊道:“正是此理!”
法王飄後丈許,凝氣虛砍,展開“火焰刀”一刀刀不著痕跡,實則厲害之極,百損數丈疾拍,天音凝指連彈,二人以陰寒為主,左右冷襲而至,慕容雪以硬碰硬,雙掌合力封擋,內勁互激,三人都不由寒氣襲體,說不出的難受。
數招之間,各拚全力,慕容雪深知以己之力,絕鬥不過當世三大高手聯手,何況尚有兩人還未上來夾攻,更有數百群雄在旁虎視眈眈,當即暗使“鬥轉星移”,不再與三人硬拚,仗著精妙絕技牽製三人,心下苦思脫身之計。龍駿對著淩思月柔聲道:“思月,你的傷暫時無大礙了,這九花玉露丸乃郭夫人所送,你往日對郭大俠夫婦好生不敬,人家卻以德抱怨,你跟郭夫人賠個不是吧。”
淩思月點了點頭道:“不錯,我以前率領群豪東奔西征的,的確得罪中原很多英雄,你讓我賠個不是,那我便賠吧!”
龍駿左臂扶在她腰間,右手攜著石素清,走到黃蓉的麵前,笑道:“郭伯母,多謝你贈的靈丹妙藥,思月她有話要對郭夫人說。”
黃蓉見他左擁右抱兩位絕色佳人,暗自佩服,心想:“這兩少女性子各有獨特之處,數月前還為一個男子鬥個你死我活,險些殉情在紫竹山莊,此刻卻親似姐妹,龍駿這小子本領當真神通廣大,無所不能,唉,可惜芙兒沒有這個福分。”
淩思月微微福身,說道:“郭夫人,往日立場不同,多有得罪,實非所願,我父當年與郭靖叔叔結為安榻,此情不改,晚輩對尊夫婦也甚是欽佩,家兄曾道,大宋十萬大軍不足為懼,所懼隻有郭靖一人,望郭夫人別跟小女子一般見識,原諒則個,不然駿哥他定然會怪我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