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她提起陝西的援軍,我的眉頭也皺了起來——之前的是,至少還需要十的,但現在才不過過了幾時間,就算他們插上翅膀,隻怕也趕不及。WwWCOM
這樣的話,那張子羽他們的壓力,還是很大。
而且,可能比之前更大了。
因為這一次火燒糧草已經惹惱了對方,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別人不,邪侯奇肯定是暴跳如雷,不殺了這裏麵的人他是不會罷休的;再加上,他們的糧草被燒了大部分,時間耗費越長對他們越不利,若能畢其功於一役,那是最好不過的。
回頭看臨汾城,在經過了之前的幾次戰鬥之後,雖然不能是搖搖欲墜,但也是傷痕累累。
對方見我們關閉城門,而裴元灝也在城內,那就不可能隻是無條件的死守,必然知道我們是在等待援軍,而在臨汾這個地方,最靠近的除了太原和許昌這兩個駐兵重鎮之外,還有一個就是西安府,他們肯定能猜到,我們是在等待西安府的援兵,而他們要做的,自然就是在援兵到來之前將臨汾拿下。
這樣一來,這一次他們的報複就會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進攻都更加的猛烈。
眼看著常晴滿麵愁容,憂心不已的樣子,也的確知道,現在臨汾城麵臨著不太好的局麵,可奇怪的是,我卻並沒有太焦慮的心情,隻柔聲安慰她:“皇後娘娘也不要太過憂心,這些事,我相信皇帝陛下,還有張大人他們都已經算到了,臨汾城,是沒有那麼容易被攻破的。”
“……”
常晴平靜了一會兒,抬頭看著我,笑了笑:“不知道為什麼,別人這些話,本宮都覺得是安慰,可你一,本宮就信了。”
我笑道:“那我將來可不敢隨便在娘娘麵前話了,一語成箴怎麼辦。”
兩個人相視而笑。
我和她再閑話了幾句之後便告辭,一直到出了門,嘴角的笑容才慢慢的放下來。
雖然我的心裏並不像她那麼憂心忡忡,但卻有一件事一直掛在我的心上,從她的居所離開之後,我在院子裏繞了一段路,就走到了園門口,正好遇上張子羽走進來,一看見我,立刻駐足下來:“顏姐。”
我也急忙後退一步:“張大人,這兩辛苦張大人了。”
“職責所在,不敢言苦。”
“對了張大人,聽,張大人預估這兩,城外的敵軍還會有一次比較大的進攻,是嗎?”
“看來,什麼都瞞不過顏姐。”
“那張大人認為,這一次臨汾能否平安的度過?”
“顏姐——,是有什麼地方讓顏姐對眼下的局勢沒有信心嗎?”
他著,卻不等我回答,而是看了我一眼之後,道:“是因為,鄧將軍的那件事嗎?”
我的目光微微閃爍著:“張大人似乎對這件事也有自己的看法。”
他淡淡的笑著,搖了搖頭:“鄧將軍和劉公子的恩怨,是來臨汾之前的事,本官不會妄加評判。”
我上前了一步,道:“那對他們兩個人,張大人是如何看的?”
“……”
我這個問題倒像是問倒了他似得,張子羽這樣通達的人,這個時候也微微的有些語塞,沉默了一會兒,才慢慢的道:“至少現在看來,劉公子對情況的預估還是沒有錯的。”
“……”
這話聽起來雖然是好,但總覺得有些言猶未盡的感覺,我專注的看著他的眼睛,等待他的下半句,果然,張子羽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慢慢的道:“怕就怕——”
“怕什麼?”
“……”
他又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道:“眼下這個時局,各方勢力交彙於此,錯綜複雜,任何一個人的任何一個決定,都有可能影響下的大局。顏姐,隻希望劉公子的決定,仍舊不改初心。”
“……”
“那下,遲早會太平的。”
“……!”
不知為什麼,聽到他最後一句,我卻有些心驚的感覺。
張子羽自己大概也覺得得有點太白了,立刻笑了笑掩飾過去,然後對著我一拱手便轉身走了,我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才慢慢的回過頭去,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園林的當中。
剛剛他那句話,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我想了一會兒,卻又實在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便又打算按照之前想的,先去鄧將軍那邊看看,誰知找人一問才知道,鄧將軍今一大早就被調走了,據是他的幾個副將從皇帝那裏領命過來,將他迎回軍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