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整齊的葉雲皓,剛剛出得試衣間門口,聽到那陣似曾相識的話語,敏銳地感受到了兩道仇恨的目光。
微一抬頭,葉雲皓便看見了林子民那張因為仇恨而異常扭曲的臉。
“哦?這個店鋪規定了打工仔不能進來麼?怎麼我進來的時候沒有人給我說呢?還是你自覺得高人一等,不想與我們這種打工仔共處一室?那你可以去別的地方啊,又沒有誰要哭爹喊娘的留著你!”
葉雲皓對這個人沒有一絲好感,想到他為西門景天拉皮條的行為,想到他欲打小芷柔的無恥舉動,臉現厭惡地怒懟道。
“你個小癟三,大概還不知道這裏衣服的價格吧?也對,這裏的衣服上都沒有價簽的,不怪你這種窮癟三!就你一個小小的項目經理,還想在這裏買衣服?一會去結賬的時候,就知道以你的身份,該去什麼樣的地方了!”
林子民強自壓抑著心裏的仇恨與憤怒,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不屑地說道。
“你他媽的再癟三癟三地犬吠看看?你是不是腦袋被門夾了啊?一點不長記性!是不是還想回醫院躺幾天啊?”
葉雲皓伸手輕輕整理了一下自己頸脖上的領結,雙目迸射出一絲寒光,冷冽說道。
“我~~~~”
林子民與葉雲皓那雙森然冷冽的眼眸甫一接觸,想到海天酒店的淒慘遭遇,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寒顫,把要說的狠話給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葉雲皓漠然看了一眼林子民,懶得與這貨在這裏無端糾纏,抬步便向遠處的林初見走去。
待葉雲皓離開之後,林子民那張扭曲的臉上閃過一絲狠毒之色,向身旁的清純女孩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自行去試衣間更換禮服,然後摸出了兜裏的電話,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西門少爺,你不是向我打聽那天海天酒店所發生的事情麼?那個人現在就在幽衣巷的衣成不變裏,你可以帶人過來好好盤問一下!當然,速度需要快點,否則一會他走了,怕是又要花力氣去找了!”
“嗯!我盡快趕到,你想辦法拖住他!”
電話裏的西門俊風沉聲說道,隨即掛斷了電話。
其實,西門俊風在離開瀟湘會所之後,便已經到醫院找過林子民了,試圖通過林子民來尋找一下堂兄被殺的線索。
可是林子民這段時間一直在醫院,對外界的事情根本不太清楚,僅僅告訴了西門俊風海天酒店發生過一場衝突,其他的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西門俊風也隻知道堂兄在被殺的前一天,在海天酒店與一個男子發生過衝突,連這個男子的背景和信息都還沒有打聽清楚。
西門俊風驀然聽到那個與堂兄發生衝突的男子在幽衣巷,略一沉思,便叫上了一旁的左執事莫老,急急向幽衣巷趕去。
林子民收起電話,想到自己的借刀殺人之計,那張扭曲的臉上,情不自禁地浮現出一絲得意之色,一雙怨毒的眼睛,緊緊盯住遠處葉雲皓的背影。
葉雲皓穿戴整齊地來到林初見旁邊,發現她正在入神地欣賞著一件典雅的藍色禮服,便輕輕咳了兩聲。
被葉雲皓的咳聲給打斷的林初見,側首對傲立一旁的他抱歉一笑,便開始仔細打量起他來。
隻見發型精神的葉雲皓,上身一件裁剪得體的雪白長袖襯衣,下身一條黑色的修身休閑西褲,腳上一雙錚亮的商務尖頭皮鞋,左手腕上一隻古樸低調的奢侈腕表,再加上他那一米八的身高,略顯滄桑的麵孔,深邃無比的漆黑雙眸,真還看不出來他隻是一個小小的項目經理,反而更像一個曆經浮沉的成功人士。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他那副平凡的麵孔,有點歪斜的領結,以及腰間的那條廉價皮帶。
林初見打量完葉雲皓之後,秀眉微微皺了一下,抬步貼近這個煥然一新的男子,伸出一雙賽雪欺霜的皓腕,溫柔地整理了一下他頸脖間歪斜的領結,然後對一旁的俏麗導購吩咐道:“再拿一條合適的皮帶過來!”
葉雲皓感受到了麵前佳人的溫柔,也聞到了從她身上傳來的一縷幽香,隻能尷尬地呆立原地,任由佳人捯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