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行,你且先回去伺候玉兒,但我尋思好了人,再讓玉兒見了他們去。”這般林如海讓雪雁退下,雪雁走了兩步便站住了,回頭一看林如海已進了書房,雪雁想著將來林如海的結局,又想著空間裏那些個丹藥,想拿出來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又想著若是林如海病重,林黛玉來不及回來,若是政治上有些許個證據,又有著皇上想要的東西。若是沒有個保得住的辦法,即便是沒了性命也是沒用的,沒有完成聖上交代的任務。就是填了性命進去,也不會蔭及下一代,到頭來林黛玉沒有了父親更沒有了保障,終歸是一場空。不過,有玉符在身上,想來問題不大,而修真者不可隨意插手俗世之事,更不可隨意更改他人運道,天道最是公平的,不然哪裏還有凡人的活路。如此想著,雪雁又拋開了去,隻往林黛玉的院子裏走去。
“姑娘,雪雁姐姐回來了。”說話的正是碧沙,在簾子外輕輕的向林黛玉說道。
“碧沙妹妹可是要隨姑娘前去榮國府?”雪雁看著碧沙說道。
“娘不放心,不讓我去,隻說過倆年要給我定個人家,去了榮國府怕是要耽擱了。”碧沙低聲說道:“好姐姐,我如今不過與你相當的年歲,怎麼的就要相看人家了?”
雪雁聽了,微微一笑,並不放在心上,過了倆輩子,對於感情之事早已沒了那個心思,隻想著變得強大,可以成仙。
“定是你老子娘就你一個丫頭舍不得了,如此也好,有了人家,好讓那未來的妹夫好生管你,省的一天到晚上躥下跳去了。”雪雁說著捂嘴偷偷一笑,沒等碧沙反應過來,就進了林黛玉的屋子,隻留下門口那羞的滿臉通紅的碧沙。
“姑娘,奴婢和老爺說了,老爺答應啦,隻等著老爺找了那忠心可靠的幾房人帶過來見姑娘了。”雪雁笑眯眯的說著,卻看到林黛玉眼睛紅紅的,心裏疑惑,嘴裏卻道:“姑娘這是怎麼了?可是奴婢辦事不利惹了姑娘生氣?好姑娘快先別哭,隻說與我,好讓我羞愧的哭了才是正經。”
林黛玉聽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好個牙尖嘴利的毛丫頭,竟是來編排我了,可是我太過寬容你了,明日就讓你好生立了規矩才是。”林黛玉說著,又有些抽噎道:“我知道你的心,不過是不知道我為什麼難過,卻特來寬慰我的,雪雁,子衿姐姐也不往榮國府去了,如今,我隻剩下你一個人陪我了,你可不能不要我了去。”說著又哭了起來。
“好姑娘,我當是什麼事呢?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今日的分別是為了明天相聚的喜悅,姑娘今日哭了,那來日和大家相聚的時候,想來歡喜的都可以哭的黃河發洪水呢。”雪雁靠近林黛玉,拍拍林黛玉的背說道,又慢慢的和林黛玉坐到榻上,“姑娘,雪雁是要一直陪著你的,不離開也不嫁人,一直陪著姑娘,直到姑娘有人陪了,不需要我了,姑娘要是不信,雪雁發誓也是行的。”在雪雁心中,占用了人家的身體,自是要還人家的情了,雪雁最是忠心,世上又沒有了一個親人,想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林黛玉了,雖然不能逆天改命,但凡事都有可能,隻盡力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