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良朋舉起槍,笑道,“趙毅中校不愧是安全部的特別顧問,就是不一樣。不過你們可想好了,我剛剛去二樓可不是找鑰匙的,我是去藏鑰匙的。你們有槍,我也有槍,真要動起手來,雖說你們多一個人,但難保不被我拉上個墊背的。再說了,就算把我打死了,沒有貨車你們也走不遠。”
蘇怡月的心情此時是絕望的,她是落川派出所的戶籍警,這一天時間內發生的一切都像做夢一樣。昨天下午的時候,一切還都很正常,陳所長接到轄區內居民舉報,有人聚眾賭博,就帶槍抓賭去了。
派出所隻有一支警用手槍,一般是誰出任務誰用。不過沒人願意帶它,真遇到事兒了不敢開,因為開了槍回來要寫報告,如果不符合開槍條件的話說不定還要背處分。再說了,這槍帶出去萬一被人偷了搶了,那就不是處分的問題了,開除公職是最輕的,說不定還要判刑。這哪是槍啊,簡直就是一活祖宗。隻有陳所長是退伍軍人出身,對槍有感情,出任務的時候才願意帶它。
昨天下午陳所長抓賭帶回來一賭棍,施良朋覺得看著眼熟,去公安內部係統上一查,原來是越獄的死刑犯劉改水。這下子厲害了,一個集體三等功算是已經掙下,陳所長起碼還能再得一個個人二等功。
陳所長把劉改水往審訊室一關,跟來起哄的幾個戰友喝了點酒就去辦公室休息了。沒想到晚上的時候一切都變了,先是劉改水不知怎麼打開手銬跑了,然後有倆同事像瘋了一樣見人就咬,最後整個鎮子上的人都變成了喪屍。陳所長帶著槍出來,擊斃了兩個屍變的同事,卻被躲在門後的劉改水用消防斧劈死,還搶走了槍。
劉改水一大早去院裏修那輛貨車,自己和施良朋被他關在審訊室等死。從窗戶裏可以看到,早晨有個幸存者來找車,被劉改水騙到院裏跟陳所長一樣劈死了。
現在又來了兩個人,發現了劉改水的真麵目,卻被劉改水把鑰匙藏了起來,拿話僵住。昨天陳所長說過,劉改水是條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的毒蛇,最喜歡在別人放鬆警惕的時候動手。新過來這兩個人看來也要被劉改水給騙死在這裏了,對劉改水這種人,應該在剛見麵的時候就開槍打死,絕不能給他開口說話的機會。
果不其然,趁兩個人考慮的機會,劉改水又開槍了!完了完了,這兩人死定了,這下子徹底沒救了。
劉改水的話確實有些影響到趙毅的判斷,他考慮的倒不是車的問題,而是不能給這個冒牌警察開槍的機會。一旦他開槍,喪屍很快就會被吸引過來,到時候想走就難了。
沒想到這個劉改水做事完全不考慮後果,話音剛落槍聲立刻響起。
劉改水向趙毅開完槍後就是一個側仰,同時瞄準了劉作宇。但趙毅豈會給他開第二槍的機會,直接一槍打入他的顱腔,劉改水帶著難以置信的眼神倒地,他到死也想不明白,這麼近的距離,自己怎麼可能會失手!
蘇怡月心裏的震撼不亞於劉改水,這個叫趙毅的男人麵對麵挨了一槍,竟然沒事兒人一樣反手殺了劉改水!他是神仙嗎?他為什麼又把手覆上劉改水的前額,嘴裏還念念有詞?他的手上竟然泛起了白色的光芒,他是怎麼做到的?
趙毅用搜魂術搜索到劉改水尚未消散的魂魄記憶,知道了他藏鑰匙的地點,隨手一道庚金劍氣劈開審訊室的門,對劉作宇道,“你去救那倆警察,我去找鑰匙,咱們得趕緊,剛才的槍聲肯定驚動喪屍了,慢了恐怕會有麻煩。”
說完趙毅快速往二樓跑去,劉作宇則去審訊室割斷蘇怡月和施良朋身上的繩子。
蘇怡月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中恢複過來,又被趙毅的隨手一道劍氣再次震驚到了。他隨手一揮這審訊室的門就被劈開了,難道是武俠小說中的劍氣?對了,剛才他說什麼來著,他自稱茅山上清派掌教天師,劉改水又叫他安全部特別顧問,他到底有多少身份?真是個謎一樣的男人。
劉作宇撕開兩人嘴上的膠帶,施良朋道,“手銬的鑰匙就在後麵牆上掛著,真是謝謝您了。您要不來,我們就死定了,您二位真的是安全部的特別顧問?這可真是太好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