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城隍廟前雅雀無聲,所有信眾都難以置信的看著斷為兩截的神像。從沒聽說過拜神還能把神像拜斷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大家的臉上都寫滿了震驚、惶恐、憤怒和敬畏。
如果這尊城隍神像並沒有經過開光,隻是一個普通雕塑的話,趙毅是絕不可能隻用作揖就讓它斷為兩截的。就算讓趙毅用庚金劍氣劈砍,恐怕也得好一會兒的功夫才能斬斷它。但它經過開光之後,它就成為了“城隍”的一個分身,在趙毅氣運壓身之際,反而更顯脆弱。
打個比方,19世紀初,一隊拿破侖士兵通過法國昂熱市一座大橋時,橋梁突然發生強烈的顫動並且最終斷裂坍塌。這並不是因為士兵的力氣足以踩塌大橋,而是大隊士兵齊步走時,產生的頻率正好與大橋的固有頻率一致,使橋的振動加強,當它的振幅達到最大限度直至超過橋梁的抗壓力時,橋就斷裂了。
同樣的道理,並不是趙毅本身可以拜斷神像,而是神像本身積累了許多香火願力,卻又沒有足夠的命格承受它,所以在趙毅一拜之下,氣運壓身,其蘊含的香火願力反而壓斷了自身。
神像斷裂後,城隍廟裏出現了一股陰風,隨著陰風掃過,香火煙氣之間隱約出現了一個青麵獠牙的厲鬼形象。厲鬼怨毒地看著趙毅和眾人,讓眾人不禁打了個寒顫,被鬼神盯上的感覺很不好受啊。
幾個年紀大身體虛的老太太簡直要軟倒在地上了,沒想到天底下竟然還真有鬼神,而且看我的眼神怎麼這麼狠毒呢,是不是在責怪我們沒有保護好他的神像。
幾個“城隍”的死忠信眾歇斯底裏的喊道,“妖道,你毀了城隍神的神像,你要害得我們和你一起死無葬身之地了!”
在場眾人看向趙毅的眼神開始變了,對啊,這個城隍管他是神是鬼,本來我們拜祭就是了,反正於我們並沒有什麼損失。
現在來了個道士,一下子把神像拜斷了,那城隍神顯形出來看樣子明顯不是個善茬兒,說不定就是神話傳說裏那種要吃童男童女的惡神。他要是遷怒於我們怎麼辦,都是這妖道惹出來的禍事!
趙毅兩指一並,庚金劍氣由心而發,將煙霧虛影斬了個粉碎,“區區陰鬼,也敢放肆!”
回過頭去,趙毅吩咐士兵道,“那幾個喊得最厲害的你們都記住了吧,把他們都給抓過來。”
幾個人兀自掙紮,紛紛叫喊道,“憑什麼抓我,聯邦言論自由,還有沒有法律了!”
“趙天師,不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這神像為什麼會斷,剛才出現的那個虛影是什麼,現在又為什麼抓這幾個人?還請趙天師解釋一二。”看到趙毅在指揮士兵抓人,孫政文忍不住問道。他也不能不問,身為建信基地市首席執政官,他不可能容忍軍方在他麵前抓人而不給他一個解釋。
趙毅心裏暗暗為孫執政官點了個讚,封他個“年度最佳捧哏”稱號,正等著你問呢,你不問我這戲還怎麼往下演。
他運起道術心音震,朗聲說道,“各位,剛才的結果大家也都看到了。這所謂城隍本身不過是個陰鬼厲魄,鳩占鵲巢,竊據了城隍之位。似這等陰鬼,最是陰狠毒辣,詭計多端,現在他靈智未開,尚無多少神力,除了威脅恐嚇之外還沒有多少能力。如果大家被他蒙蔽日夜朝拜,他在香火願力之中誕生神智,以後就會更加難製。
到時候,他不僅會勒索大家供奉,稍有不滿,恐怕還會禍水東引,將喪屍放入城中。這幾個人一直在為假城隍奔走呼告,其心可誅,我建議孫執政官按照《基地市戰時管理條例》對其進行處罰。”
大家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再看向被抓的幾個人時眼神就沒那麼客氣了,這幾個人簡直堪稱“人奸”。
“原來如此,多謝趙天師為我們解答心中疑惑。不過這幾個人的處置聯邦自有法律流程,我雖然身為基地市首席執政官,但也沒有幹涉司法的道理,不如就暫時先將他們交給警察,隨後由檢察院提起公訴。”孫政文接著又感慨了兩句,“鬼神之說,我一直以為荒誕的很,今日真是開了眼界了。”
隨後的事情就好辦多了,幾個人被關進看守所,等待公訴程序的展開。而趙毅修養了幾日,徹底煉化城隍廟龐大香火願力之後,安排幾個人按照“真靈位業圖”在城隍廟樹立起了上清派自己的城隍神像。修建城隍神像的錢由基地市管理委員會墊付,隻等著被抓的幾個人宣判結果出來,再由他們補上。
趙毅對神像進行了開光,從此之後,神像所收集的香火願力將源源不斷湧入他體內的太上彌羅玄穹寶塔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