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毅悠然道,“毒鼠強最早是文麗在堆放雜物的房間裏發現的,但她卻故意拿出了一大部分,放在了朱老頭容易觀察到的地方,不能不讓人懷疑她是想借刀殺人呐。
而且她遠遠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人畜無害,就在朱老頭對劉老五他們動手之前,這個女人把一包毒鼠強活活灌在另一個女人的嘴裏,就隻因為那個女人頂了她幾句嘴。在那種環境下生活了這麼久的人,真要是個弱女子的話,可活不到現在。
你說如果這麼一個女人帶著三四十個人進了庇護所,咱們倆會是個什麼下場,戊土符能擋子彈,可防不了毒鼠強。”
“這麼說她還真是個狠角色,那她剛才臨走時候說的狠話肯定也不是光嚇唬咱們的吧。”劉作宇全然沒有了剛才的憐香惜玉,惡狠狠地道,“下次見了她,得直接送她上路,不能給她施展手段的機會。”
文麗回到村子裏的時候,一群女人爭相過來迎接她,看得出來她在這些人中很有聲望。
“怎麼樣,文姐,他們上不上當?”一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問道。
文麗搖搖頭,滿臉的狠厲,“敬酒不吃吃罰酒,本來想省點事兒,這下子是要逼我用更狠的法子了。”
小姑娘細聲細氣地道,“文姐,你還有什麼別的法子?朱博軍那個老不死的拚掉了二十多條人命也沒能拿下那個宅子,咱們現在手頭可什麼都沒有了。”
“放心吧,看你文姐明天的手段。”文麗看上去很自信。
第二天一大早,文麗派出十多人押著朱老頭父子和僥幸未死的兩個重度中毒者來到庇護所周圍,讓這幾個人跪成一排,每個人麵前擺了兩三個大臉盆。
朱仲城跪在地上不明所以,朱老頭的臉色已經變得很難看了。
朱仲城哀求道,“你們就算在這宅子外麵殺了我們,人家也不可能讓你們進去。妹子,我以前待你可不錯,劉老五好幾次想把你當犒賞發下去,我都攔著沒讓,你想想多少人因為當犒賞被活活折磨死了,我可是救了你的命啊。”
“這麼說我還得好好謝謝你嘍?我可忘不了你對我做過什麼,現在我隻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那個長相柔弱的小姑娘一隻手揪住朱仲城的頭發,另一隻手把磨得鋥亮的菜刀架在朱仲城脖子上,“誰說殺你們是給宅子裏麵的人看的,你什麼時候能不這麼自以為是?不得不說薑還是老的辣,你看你爹就已經明白過來了。”
朱老頭想苦笑一下,卻實在笑不出來。這群女人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她們是想把自己這些人的血潑灑在庇護所附近的地上,吸引喪屍圍攻庇護所。雖然昨天鬧出的大動靜肯定已經吸引喪屍往這兒趕了,但喪屍這種東西是隻有本能沒有記憶力的,隻要聲音不持續,說不定喪屍走一半就會散了,哪有自己這些人的血液吸引來的持久耐用。
五六十個流民暴匪攻不下來的庇護所,幾萬幾十萬的喪屍一定可以攻下來,喪屍隻對活人感興趣,庇護所內的物資喪屍可不會動。這群女人完全可以殺了自己這些人後就開著最後那輛重卡去別的地方,等十天半個月喪屍散了再回來。除非庇護所裏的人願意放棄庇護所,不然的話留在這裏隻有死路一條。
朱老頭眼睜睜看著那個柔弱的小姑娘一刀子割開自己兒子的脖子,按著他的頭讓血流到塑料臉盆裏,隨後就有別人端起這盆血往庇護所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