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趙毅所料,張樂古之外的其他四人並沒有因為黃毛等人的遭遇而感到兔死狐悲,更沒有因此產生畏懼和敵視情緒,反而因為趙毅為他們出了口氣而更加感激。
待到趙毅向他們講了自己誅殺段永元的經過之後,幾個人對趙毅的感激已經化為了崇拜。趙毅隱晦地表明了茅山上清派在屍道一途中顯赫的江湖地位,幾個人瞬間就把崇拜升華為了膜拜。
這時可以看出,他們與趙毅之間本來若有若無的信仰聯係已經變得宛如實質,幾個人所能提供的香火願力已經不比施良朋等兩人差多少。
當趙毅把食物拿出來的時候,這種信仰達到了頂峰,幾個人看見麵包和火腿腸激動的嘴唇都哆嗦了,滾滾信仰之力如狼煙一般衝天而起,與昊天元氣相融後化為願力瘋狂地湧入太上彌羅玄穹寶塔之中。
看著幾個人一邊狼吞虎咽一邊又哭又笑,趙毅可以肯定,隻要自己願意,這幾個人都會成為他的狂信徒。不過趙毅不打算這樣做,雖然狂信徒提供的香火願力遠超普通信眾,但有得必有失,狂信徒惹下的麻煩也遠比別人更多。
而且狂信徒需要授籙,與自己關係非同一般,其因果與自己相連。趙毅絕對沒有興趣替別人承擔因果,哪怕這個別人是自己的狂信徒。
有道是神通不敵業力,如果自己大道有望卻因為業力而隕落,想想都覺得冤。思來想去,趙毅覺得還是讓他們當個虔誠的一般信眾就挺好,沒必要弄出什麼狂信徒來給自己招禍。
等他們吃完這一頓飯,趙毅又幫他們找了輛七座的商務MPV,在後備箱塞滿了食物,寫了封親筆信給他們帶著,讓他們去建信基地市找施良朋和周器。有這封親筆信在,這幾個人去了基地市就有周器照應,D級身份弄不上,E級身份還是沒問題的,不至於淪落為流民。
張樂古被他留在了庇護所,這個資深末日迷對他還有些別的用處。庇護所多了張樂古之後,警戒問題更加不需要趙毅操心了。除了周力能夠日夜不歇的值守瞭望塔之外,劉作宇和張樂古兩人分成了兩班倒,也在時刻盯著監控器,讓趙毅可以安心修煉。
浩劫之後,基地市外的基礎通訊設施幾乎已經完全廢棄了。趙毅等人聯係外界得到消息的途徑,除了安全部留下的衛星電話,就隻剩下了廣播,這些天他們從廣播裏陸續得知了一些外界的情況。
由於基地市中基層技術人員的匱乏,導致聯邦政府在廣播中號召幸存者前往基地市避難,基地市將提供安全、住處和食物。這條廣播在末世之中的吸引力可想而知,幸存者紛紛組成逃難團隊,向附近的基地市湧去。
當然,基地市對於居民的要求依然還是有的,隻有技術人員在獲得聯邦技術審核委員會的證明後,才能夠以居民身份留在基地市。沒有獲得居民身份的其他人,如果想要進入基地市,則需要繳納相應的貝幣。沒有貝幣的幸存者可以先將物資兌換成貝幣再繳納,每個基地市入口都設有兌換點。
這條廣播真正將聯邦政府的貨幣改革推廣開來,頓時貝幣成為了末世之中的硬通貨,極大程度上改變了末世以物易物的交易形式。
這條廣播播出不久,聯邦政府就接著播出了另一條緊急廣播。申城基地市淪陷不久,第二軍區部分軍隊突圍而出,其中有些軍隊甚至保留了團一級的整體建製。幸存者如果遇到突圍而出的軍隊,可以與軍隊一起前往基地市,以獲得軍隊沿途的安全保護。但是,聯邦政府特別提醒,幸存者務必要小心已經淪為劫掠者的潰兵。
部分軍中敗類在目睹了申城淪陷、喪屍食人的慘劇之後,變得因醉生夢死而瘋狂,徹底失去軍人尊嚴,不思歸隊,依仗手中遠超普通人的武器,開始劫掠幸存者。
這些潰兵故意銷毀頭盔上的全息記錄儀,甚至直接扔掉頭盔,使得軍法處和內務局無法對其行為進行追蹤監控。潰兵們有的單獨行動,有的以連排為單位,甚至還有整營淪為劫掠者的。
這天正是趙毅根據小六壬玉算訣推算出田成出世的日子,他早早來到外牆警戒哨,等待著茅山上清派護教夜叉的臨世。劉作宇在他身邊,激動地直搓手,“臭棋,這下子咱們要發了,隻要護教夜叉一到手,憑著他對遊屍高出兩個大境界的壓製,基本沒有喪屍敢來惹咱們。別的不說,光當保鏢咱們就能賺多少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