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憲臣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這貨剛才說什麼,眼前這個猛的不像話的喪屍是他家裏養的?這怎麼可能!
韓憲臣揉揉眼睛,看著默然站在趙毅身後的田成,悄悄掐了自己一下。腿上傳來的痛感告訴自己,不是在做夢,這個檔次明顯極高的喪屍好像、大概、也許、應該真的是別人的保鏢!
趙毅自得到傳承以來,一直都是獨自修行,所謂茅山上清派掌教天師實際上是個光杆司令,因為茅山上清派總共也隻有他一個人。現在護教夜叉在身後,雖然不算同門修道之士,但總算讓他感受到了組織的溫暖。
田成的高階僵屍氣息一經放出,周圍所有的喪屍雖然心中充滿了對血食本能的渴望,卻隻能站在原地“嗬嗬”出聲,無法有絲毫行動。這就是高階僵屍對低階僵屍天然的威壓,鐫刻在每一頭僵屍的骨血之中,容不得半分更改。
趙毅向履帶式指揮車道,“這位營長,咱們剛才談補償的事兒談到哪兒了?要不你出來一下,咱們接著談。我在外麵站著,你在車裏坐著,是不是顯得對我有點不太尊重?”
“營長,現在的局麵,隻要他願意談,對咱們就是天大的好事,這是咱們脫困的最後機會了,下去跟他談。”老康勸韓憲臣道。
韓憲臣看看趙毅身後鐵塔一樣的田成,實在沒有膽子下車,他打開大功率廣播喇叭,“我絕對沒有絲毫不尊重的意思,隻是周圍虎狼環伺,我認為……”
趙毅作色道,“我不管你怎麼認為,你不下車就是明顯的看不起我。田成,去替我把營長請出來!”
田成應聲而動,並沒有去撕扯指揮車的側門,而是直接一拳擊穿指揮車防禦能力最強的正麵裝甲。他隨手一扯,60mm厚的裝甲鋼板仿佛比紙片結實不了多少,被直接撕開半人多高的口子。
老康急忙喊道,“別動手,別動手,我們馬上下來!”
“這樣才有一點談事情的樣子嘛,遮遮掩掩像什麼。”趙毅滿意道,“廢話不多說,我隻要一輛MRAP重型卡車,車上給我裝滿食物,再要30噸燃油。”
老康做出為難的表情,“車和食物都好說,隻是這燃油,我們實在已經沒有多少儲備……”
韓憲臣打斷了老康的話,“這條件很公道,我們答應了。”
在韓憲臣看來,這條件豈止是公道,簡直就是撿了大便宜。區區食物、重型卡車和30噸燃油算什麼,隻要能躲過這一劫,憑著自己手裏的人馬,多少物資搶不出來?燃油自己雖然不多了,但湊一湊30噸總還是拿的出來的。隻要能打發走這股屍潮,自己什麼都敢答應。
隻是他也不想想,趙毅的便宜豈是這麼容易撿的,趙大天師怎麼可能讓這些潰兵舒舒服服的離開?
趙毅讓劉作宇和張樂古先將重型卡車開走,自己留下來督促潰兵們收集燃油。裝甲部隊隻有三輛軍用油罐車,其中還有兩輛半是空的。不夠的燃油就從其他裝甲車輛中抽取,在將裝甲車輛搜刮的隻剩下個油箱底之後,趙毅要求的30噸燃油總算是湊夠了。
這其中還有個插曲,一個渾身傷痕的幸存者從輪式裝甲車裏跳出來,想要跟趙毅說什麼,卻被裏麵的士兵拽回去,車裏立刻就傳來毆打聲。趙毅製止了潰兵的毆打,把幸存者叫到地下說了幾句話,卻又把他放了回去,並沒有帶他走。
山神印剩下的空間剛剛夠裝下這30噸燃油,盛放燃油的容器不是別的,正是軍用油罐車上卸下來的油罐,能夠手撕裝甲車的田成拆卸起油罐來簡直不要太輕鬆。
見識過伏屍和田成力量的韓憲臣對履帶式指揮車徹底失去了信心,他選擇登上一輛完好的H63主戰坦克,現在可不是圖享受的時候,沉悶逼仄的主戰坦克比起指揮車防護能力要大得多。
拿到自己所需的東西後,趙毅揮揮手,帶著田成沉入了地下。隨著田成的離開,沉寂已久的屍群再次失去控製,暴動起來。
他趙大天師最初跟韓憲臣談的條件是讓出庇護所的補償,至於這些喪屍,他可沒有義務幫忙驅逐。再說了,田成隻是能夠憑借高階僵屍的威壓讓屍群不敢妄動,至於控製乃至驅散屍群,護教夜叉可沒這種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