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華茂說要搜查重卡,劉作宇和張樂古都是心頭一緊,護教夜叉還在車廂裏呢,被發現了豈不糟糕。
趙毅臉上不動聲色,“秦連長,我這次前往京都基地市是身負安全部絕密任務的,想要搜查也可以,但僅限你一人。而且有一點,看過之後你可千萬別後悔。”
趙毅這麼一說,秦華茂心裏反而有些惴惴。他不知道趙毅有什麼任務,但他清楚,凡是沾上“絕密”倆字的事情,能不打聽最好別打聽。
以前他也協助過一個軍方的絕密任務,當時是借用了武警的防爆車輛運送敏感文件。跟他一起去的還有四五個生瓜蛋子新兵,是他們連剛從新兵連接回來的。他被安排在副駕駛上,新兵蛋子則守在車廂裏。
上麵給新兵蛋子下的命令是,在到達指定地點前,所有人吃喝拉撒都要在車廂裏進行。無論任何人,隻要從外麵打開車廂門,新兵可以立即射殺,無須請示,也無須示警。
新兵蛋子在所有士兵中是最楞也最好用的,經過幾個月的新兵連訓練,他們對命令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擁有最嚴密的紀律,而且沒有沾染上老兵的痞氣和油滑。新兵們就認自己的班長連長,班長連長隻要說開槍,他們絕不會有絲毫猶豫。
防爆車輛經過一個二線省會城市時,當地的刑警隊正和交警一起設卡攔截罪犯車輛,據說這個案子性質極其惡劣,凶手竟然敢襲警搶槍。同僚遇害,所有警察都紅了眼,哪怕上麵下了放行命令,刑警隊也要求這輛外地牌照的武警防爆車必須打開車廂門接受檢查。
秦華茂被紅了眼的刑警用手槍頂著腦袋逼到一邊,眼睜睜看著三個刑警強行打開車廂後門。槍聲響起,前一刻還生龍活虎的刑警瞬間被打成了馬蜂窩。
事件發生後,當地駐軍接到軍方上層命令,火速前來收尾,強行從警方手裏搶走了武警防爆車,並護送其繼續執行任務。
警方當然不幹,事態一步步升級,差點造成了當地警方和駐軍的大規模火並,最後扯皮一路扯到國防部。
事後的處理結果讓秦華茂終生難忘,更讓他徹底明白了“絕密任務”意味著什麼,開槍的新兵蛋子記了二等功,被擊斃的刑警連因公殉職都沒評上。
這就是絕密任務!
秦華茂已經徹底息了登車檢查的心思,看著趙毅似笑非笑的臉,他覺得還是不要冒這個險比較好,萬一裏麵藏了幾把槍,那自己死的多冤。
他裝模作樣地繞著重卡轉了兩圈,就算完成了檢查程序,揮揮手帶著幾輛裝甲車重新回到序列之中,趙毅三人也開車駛入了機步連保護之下的車隊。
車隊因為要避開人口稠密區,加之路不好走,所以速度並不快。兩天過去了,他們仍在齊魯省境內打轉。
這兩天陸續有人掉隊,也陸續有新人加入,車隊的規模基本保持了不變,幸存者依然是二三十輛車七八十人的樣子。
交不起保護費用的幸存者被無情的拋棄,缺少燃油跟不上車隊速度的幸存者也同樣被拋棄。這不是機步連沒有同情心,而是在末世之中,弱小本來就是罪!
機步連要為大多數人負責,所以秦華茂隻能狠心拒絕了那些不符合條件的幸存者,任憑他們被拋棄後或哀求或咒罵,他都硬起心腸不理。
這天中午,車隊停下休息,大家開始埋鍋造飯。
機步連和幸存者是不在一起吃飯的,一來防止緊急情況,二來防止投毒,畢竟末世之中什麼事情都有發生的可能。
幸存者吃飯的慣例是各吃各的,也就是說繳納了機步連的保護費用後,機步連除了負責保護幸存者的安全維持車隊的秩序外,其他一律不管,各人吃各人自己帶的物資食物。
帶著大米等糧食的都下車撿拾枯枝生火做飯,帶著真空食品的也去燒點熱水喝,當然也有相互熟悉的搭夥一起吃。沒有人舍得用柴油汽油當燃料,這些燃油物資不但可以交給機步連當保護費用,更是他們遇險時保命奔逃的本錢。
趙毅三人算是車隊裏最特殊的存在,他們不跟別人搭夥,一般也不跟別人打交道。不過車隊裏所有人都知道,他們非同一般。
他們三人是除了機步連之外唯一擁有槍支武器的,而且看他們的車就知道,他們肯定有軍方背景,這輛卡車上的裝甲不比旁邊步兵戰車的少。
而且趙毅從來沒隱瞞過他茅山上清派掌教天師的身份,生火做飯的時候一彈指就會有大團水球自虛空生成,再一彈指就會有火焰引燃幹柴。幹柴上更是奢侈的澆上了汽油做引火物,讓其他幸存者羨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