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毅站起身,問劉作宇道,“黑市賠償的十輛卡車和物資都到位了嗎?”
劉作宇道,“放心吧,都齊活了。賠給車隊的水已經裝好了,賠給咱們的卡車我也都安排了車隊的司機。所有人都在原地待命,隨時可以走。”
“那就趕緊走吧,咱們一路往北,盡快甩開喪屍。”趙毅往外走去。
查永言使了個眼色,眾人頓時鬧將起來,紛紛勸阻。有低聲哀求的,有跪地撒潑的,甚至還有出言威脅的。
“趙天師,您可不能走啊,您要是走了,我們可怎麼辦?”
“趙天師,您不答應留下,我就跪在這裏不起來了!”
“民心可畏呐趙天師,您就忍心這麼一走了之?”
“再者說了,黑市還有足足上千條槍和四輛坦克,您就是想走,也得問問它們答不答應!”
趙毅停下身,語氣變得冷了起來,“願意跪你就一直在這裏跪著吧,我沒有阻攔你們逃命,你們最好也別想攔著我。”
一個衣著華貴的中年男人訕訕道,“趙天師您別生氣,我們沒別的意思。隻是雖然我們逃命容易,可黑市裏這些物資就等於是打了水漂了,您看這……”
“你的物資跟我有什麼關係,你賣掉物資,可分給我過一毛聯邦幣?難道你是想說,你的物資比趙某人這條性命更值錢?”趙毅眼神陰冷地看著他。
中年男人不樂意了,“話不能這麼說,您這就有點抬杠了。不過趙天師,您好歹也從黑市拿了十輛卡車和那麼多物資,為黑市盡一份力也是應該的。”
“你大概忘了,那些物資和卡車是黑市補給我的精神損失費。怎麼,章輝死了連一個小時都沒有,你們就急著走他的老路?是不是我太好說話,所以你們就敢蹬鼻子上臉了?我把話放在這裏,我現在就要走,不怕死的盡管來攔。”趙毅道。
一個流裏流氣的混混覺得表現的機會到了,掏出警用手槍獰笑道,“我們老大的東西是那麼好拿的嗎?要麼吐出東西趕緊滾蛋,要麼就留在這兒替爺們擋住喪屍。要不是聽說你對付喪屍有兩下子,你以為你還能人五人六的在這兒擺譜?告訴你,自己識相點,就算你有點本事又怎麼樣,我們可有四輛坦克,你……”
趙毅看了查永言一眼,他沒有任何製止混混的意思。趙毅明白,查永言這是想試試自己的斤兩。雖然自己在他麵前擒下章輝,但章輝畢竟隻是一個人而已,查永言自負手裏有四輛坦克,未必就真的敬畏自己。
心念一動之下,白色飛劍如靈蛇騰空,在混混脖子上繞了一圈,當即一個染著黃毛的腦袋便掉在了地上。飛劍倏忽一個轉折,懸停在查永言眉心處。
查永言汗如雨下,“趙,趙天師,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躲在查永言身後的中年男人也嚇了一跳,“趙天師,您可千萬別衝動,有事兒可以坐下來可以慢慢談。”
“我給過你一次機會,可你不該太貪心,奢求我再給你第二次機會。”趙毅轉身離去。
白色劍光透腦而過,隨即繞在趙毅身邊上下盤旋,隻留下兩具圓睜著雙目的屍體。
趙毅所過之處,眾人紛紛低頭避讓,沒有一個人敢與趙毅對視。
走到門口外,正遇上疤臉漢子往裏走。
“趙天師,我安排好卡車了,隨時都可以走,您跟不跟我們一起。”疤臉漢子見氣氛不對,“這是怎麼了,你們表情怎麼都這麼怪?”
趙毅道,“你是個明白人,不過現在像你這麼明白的人已經不多了。”
秦華茂早就等在車隊裏了,見趙毅和劉作宇出來,隨即下令出發。增加了十輛重卡的車隊浩浩蕩蕩開始啟程,擁有了黑市賠償的燃油做底氣,車隊可以放開手腳加油門,帶起一路的滾滾煙塵,很快黑市聳立的行政樓就消失在地平線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