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到“未來”車隊過關卡時,卻出了一點問題。不知為什麼,秦華茂與守備部隊起了爭執,車隊被扣留在軍事隔離區。
基地市外牆與內牆之間屬於隔離區,所有首次進城的幸存者都要在隔離區待足兩個小時才準許進入內城,這樣做是為了防止有處於潛伏期的感染者帶來危險。雖然迄今為止潛伏期還沒有超過五分鍾的,但關係到全城人的性命,不能不慎重。
隔離區也分很多種,最特別的一種是軍事隔離區,設在關卡附近,主要用於甄別申城突圍部隊,周圍崗哨齊全,火力強大。
部分士兵跟秦華茂一起與守備部隊爭執,聲音越來越大,場麵差點失控,守備部隊把槍都舉了起來。被帶著消音器的黑洞洞槍口指著腦袋,機步連士兵無奈的舉起雙手,兀自憤憤不平。
機步連的士兵早都被收繳了武器,連裝甲車的彈藥都被拆卸下來。這也是題中應有之義,畢竟沒人敢放陌生部隊帶武器入城,出了事誰都擔不起。
難道機步連是因為這個感到不滿?不應該啊,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他們既然千裏迢迢奔赴京都,那就是下定決心歸隊了,怎麼可能會因為審查而有情緒呢。
張樂古拽住一個滿臉氣憤的幸存者,才了解到具體的情況。
車隊進入軍事隔離區後,秦華茂就上交了全息記錄儀,隨後就有個上尉軍官來問話。按說全息記錄儀從申城陷落開始就持續工作,所有事情應該很清楚才對,但上尉軍官就是不肯在審查報告上簽字,話裏話外隻有一個意思——錢。
秦華茂能把車隊帶到京都,那還是靠了趙毅的資助,哪有閑錢行賄,當即表示拒絕。上尉軍官也不著急,泡了壺茶坐下來慢慢耗,饒有興致地看著秦華茂。
車隊裏有專業技能的幸存者都去做技能鑒定去了,沒技能的隻能乖乖交錢辦理暫住證。幸存者身上肯定是沒有貝幣的,全部都是用物資衝抵。
本來大家都在兌換處排隊兌換,一切倒也很正常。但一個士兵模樣的人去跟兌換處管理員耳語幾句後,車隊的幸存者再兌換就受到了各種刁難。
按規定一斤糧食能兌換五枚齒貝,但兌換處借口車隊的糧食品質不佳,隻答應按頂格的折舊率兩斤糧食換五枚齒貝兌換。在基地市,齒貝才是硬通貨,幸存者們沒辦法,也隻能認了,咬牙用最低價兌換了齒貝。
但事情還遠遠沒完,交完暫住費,辦理暫住手續的時候幸存者們再次受到了刁難。這次是要求幸存者證明自己的聯邦公民身份,必須上交聯邦社會保障卡。
浩劫爆發是在夜晚,大家艱苦求生,能撿回條命就不錯了,誰還會折回去找社會保障卡?
幸存者們很快發現了貓膩,在辦證大廳附近,有一些辦理暫住證的中介,如果讓他們代辦,那麼就不須上交社會保障卡,隻要提供卡號就可以了。
不過在幸存者們找到中介的時候,中介聽說他們是“未來”車隊的,紛紛拒絕幫他們代辦。
有個中介朝軍事隔離區努努嘴,“找我們也沒用,你們得罪人了,可不是一點半點齒貝就能打發的。我勸你們大家湊一湊,有錢的就多出點血,先把這關過去再說。”
等幸存者去向秦華茂說起這件事時,秦華茂氣的差點把鋼牙咬碎,一抬頭正看見上尉軍官似笑非笑的臉。
上尉軍官打著官腔道,“秦連長,不是我們有意刁難,進城的製度是警備區司令部下發的,我們都得遵照執行不是嗎。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相信你會理解我們的。既然機步連的沿途表現情況不明,車隊的手續也不全,那隻能委屈你們暫時離開基地市了。放心,我會把你們的問題逐級上報的,等上麵的批文下來,我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的,如果你們那時候還在基地市附近的話。”